罗老太听不下去了,猛地一拍桌子,说:“钱春玲,你说话客气一点,你们钱家就是这么教孩子的?这说的都是什么话!”
“我就是这么说话的,谁叫你儿子乐意娶?”钱春玲大口的喘着粗气,目光一斜,就看见客厅旁边架子上摆的药罐子了。
她冷笑一声,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抡起陶瓷药罐摔在了地上:“老太婆,你撺掇着你儿子跟我离婚,好再娶个年轻的生儿子是吧?我告诉你,别痴心妄想了!他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孩子了!”
罗老太眼皮子猛地一跳:“你说啥?!钱春玲,你再敢胡说八道,我撕了你的嘴!”
“你来撕啊,你以为我打不过你?!”
钱春玲朝她吐了一口唾沫,发泄自己多年来积攒的怒气:“我告诉你吧,你儿子跟我结婚没几年出的那场车祸你还记得吗?他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医生就告诉我们俩,他以后不能生了,你到死也别想着抱孙子了,知道吗?他就是怕你听了之后着急嗝屁,一直瞒着不敢说呢!”
罗老太浑浊的双眼一呆,转向罗建良,不敢置信的确认道:“儿啊,她说的是真的?”
罗建良痛苦的捂住了脸。
罗老太心脏猛地一阵抽痛,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拍着大腿开始嚎哭:“这可咋办啊,我们老罗家的香火,这不就绝了吗!!!”
罗老太哭,钱春玲也在哭,哭声比罗老太还大,哭到一半她猛地站起来了,跑到厨房里边找到那些还没吃完的坐胎药,哗啦啦的撒了一地,边撒边踩:“吃吃吃,要不是为了你儿子的面子,要不是怕你想不通去寻思,我吃这些狗屁东西干什么!”
罗家乱的不成样子,所有人都沉默了。
燕琅把嘴里那块巧克力吃完了,就把手伸进手包里去摸第二块,冷不丁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抬眼一看,原来是沈卓风。
她把第二块巧克力送进嘴里,向他眨一下眼,悄悄说:“小叔,多谢你陪我趟这趟浑水。”
沈卓风微微低一下头,注视着她说:“巧克力没我的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