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没做,我什么都没做啊 !”
她这么一说,仪国公就觉得是不打自招了。
当初为了求生他能毫不犹豫的出卖自己的姐姐和外甥女,现在面对一个很可能置他于死地的庶女,仪国公自然不会心存怜惜。
“你这个恶毒东西,连亲表弟你都害,良运他才多大?!”
仪国公劈手一记耳光打了过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惦记着皇位,要你去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呢!”
燕琅听他说的义正言辞,却句句都在为自己开脱,不禁冷笑,再看谢怡婷哭的脸都花了,一副茫然无助的模样,不禁道:“仪国公,你也不要着急,说不定事有误会呢。”
仪国公唯恐女帝会觉得自己惦记皇位才指使女儿去害她儿子,现在好容易有机会把事情说清楚,当然不愿松口,忙道:“别人都没事儿,就她不正常,按照太医的说法,肯定是她碰过秋梧粉啊,那她就是意图害小皇子的人了!”
“那倒也未必,”燕琅看不惯他这副急着推女儿去死的恶心劲儿,反驳道:“兴许是有人在她身上留了秋梧粉,但她自己却茫然无知呢?”
谢怡婷听见有人帮自己说话,赶忙哭求道:“殿下明鉴,臣女实在不敢在宫中行此等悖逆之事啊!”
仪国公被燕琅反驳了两次,神情不禁有些讪讪,梗着脖子在那儿站了一会儿,忽然向女帝哭道:“姐姐,这件事真的与我无关啊……”
女帝见他方才那做派,便忍不住想起他当年对待自己和女儿是何等无情,厌烦的摆摆手,道:“你到一边去,别说话。”
仪国公抽了抽鼻子,战战兢兢的躲到了一边。
秋梧粉是在谢怡婷身上发现的,她也的确接触过谢良运,那么对谢良运下手的人就真的是她吗?
那可未必。
燕琅心知此事八成是谢敏真干的,却没有什么证据,霍润想的更远一些——如果此事并非谢怡婷所为,那事情就复杂了。
暗下黑手之人未必在今天进宫的仪国公府众人里边,他很可能根本没有进宫,如此一来,要探查的范围便大了。
再则,此人暗害小皇子意欲何为?
明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意图以此嫁祸皇太女,毕竟就身份而言,只有皇太女担心储君之位不稳,有除掉这个谢家男嗣的可能性。
小皇子出了事,皇太女又被牵扯其中,那大荣的将来……
霍润不敢再继续往下想了,女帝心里边思量的只会更多,脸色阴雨密布,忽的吩咐道:“皇太女?”
燕琅起身道:“是。”
“于国你是储君,要清除不轨之徒,于家你是宗女,要护佑年幼弟妹,朕便将此事委托于你审查,”女帝加重语气,道:“七天之内,务必要给朕一个结果。”
燕琅敛衣行礼,正色道:“是。”
虽然出了些意外,但满月宴还是要办,不然叫勋贵们瞧着,只怕会议论的更多。
宫宴结束之后,燕琅与霍润动身返回东宫,她沉默不语,霍润也不主动做声,直到抵达东宫,要下轿辇的时候,他才在伸手搀扶的空档,低声问了句:“臣叫祖父帮忙打探一下仪国公府后院的事?”
燕琅失笑道:“你倒真是偏心我。”
霍润有些窘迫的叫了声:“殿下。现在哪里是说笑的时候。”
燕琅拍了拍他的手,道:“放心吧,我有数。”
进了正殿,她便叫人去传了宰辅家出身的几位鸾台尚书来,将今日之事讲了,道:“陛下信重,将此事委托于我,我信重诸位,便将此事尽行委托了。”
几人显然不曾想到自己进入东宫之后第一件要办的居然是这个,面面相觑一阵之后,纷纷躬身应道:“臣等自当全力以赴。”说完又仔细询问几句细节,见燕琅没有别的吩咐,便打算去斟酌着办事了。
中书令家的小公子走在最后,出了正殿的门之后,忽然又折返回来,说:“殿下,如果臣先破案,您可不可以答应臣一个小小的请求?”
燕琅已经叫人寻了棋盘来,正准备与霍润手谈,看也不看,便道:“别瞎想了,进了东宫的门,就不可能全须全尾的回去,你走不了了。”
小公子就跟个被针扎了的气球似的,一下子萎靡下去,怕她笑话,又强撑着不露怯:“臣想求的不是这件事。”
燕琅扭过头去打量他几眼,说:“你还太小了,侍寝得等两年。”
小公子脸一红,道:“也不是这件事!”
燕琅托着腮看他一会儿,忽的笑了,招招手道:“你过来。”
小公子磨磨蹭蹭的走上前去了。
燕琅食指勾住他腰带,将人往前一拉,然后低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再敢讨价还价,没你好果子吃。”
伸手在他脸上拍了拍,她笑吟吟道:“明白我的意思吗,嗯?”
作者有话要说:
又是油尽灯枯的一晚_(:3」∠)_
第203章 我娘是龙傲天15
小公子怎么也没想到她会直接在自己脸上亲一口,尤其是殿中还有那么多人呢,她怎么就……
他脸一下子就红了,捂着被亲吻过的地方瞪她一眼,气鼓鼓的跑开了,人都出门了,却听见皇太女的笑声自殿内传出。
侍中公子的父亲与中书令私交甚笃,虽然因为年岁差的略大,两个少年郎君无甚交集,但是有两家的关系在那儿,总不能不管他,故而发觉小公子溜回去之后,他便在殿外等候。
这会儿看小公子红着脸出来了,他略有惊诧,下意识看了眼内殿,这才低声道:“怎么了?”
小公子不好意思道:“没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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