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琅道:“你看什么?”
武成宁笑了,伸手去抚了抚她的头发,低头在她唇上一吻:“余小姐知书达理,深明大义。”
燕琅莞尔道:“知书达理的女人会去天上人间?”
武成宁抱着手臂,闻言看她一眼,凉凉的说:“你再去一次试试看?”
燕琅就凑过脸去,小声问:“武先生,吃醋啦?”
“从前你怎么作我不管,也别叫我知道,但以后……”
武成宁点了点她,没再说下去。
燕琅忍俊不禁,倒是也没反驳,两人顺着马路边走边说话,路上遇见一家川菜馆,挽着手走进门去。
该办的事儿早就办完了,也不差这么一晚上,两人在这儿吃完饭,当天晚上就返回武成宁的住处,又一次滚上了床。
这晚他们回去的早,完事也早,懒洋洋搂在一起说话的功夫,余川的电话就打过去了。
“阮均尚走了,薇薇你今晚回来吗?”
武成宁跟她离得近,当然也听到了听筒里边传来的声音,见燕琅没有反对的意思,就伸手过去,接过了通话中的手机。
“余小姐在我这儿,今晚不回去了,余先生不用担心。”
这么说了一句,他才想起来自我介绍:“我是武成宁,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我们之前见过的。”
余川看时间晚了,自己妹妹却没回来,就怀疑她是不是又跟武成宁搞在一起了,这会儿听见武成宁的声音从手机那一头传来,虽然也吃惊,但还不至于太过严重。
“哦,武先生您好,”余川客气的说:“有些时候没见了。”
“是有些时候没见了,”武成宁说着,拿起自己手机翻了翻备忘录,然后主动道:“不知道薇薇有没有跟您和家里说过,我们在一起了,这周六我休假,方便去家里拜访吗?”
余川没想到他忽然就把话题茬到这儿了,迟疑一下,就答应了:“好,到时候我们在家里恭候。”
武成宁笑着说了几句,就把手机递给燕琅,余川知道他在旁边,也没再多说什么,兄妹俩寒暄几句,就此挂断了电话。
余母戴着老花镜,坐在客厅里给余川和余薇织围巾,虽然能买到更好的,但终究是她对两个孩子的一份心意,余父则坐在旁边听评剧,神态很是惬意。
余川下了楼,看一眼二老,不禁头疼于怎么解释,略微构思一下,清了清嗓子,过去说:“爸,妈,有个消息要告诉你们一声。这周六,薇薇会带男朋友回来,你们有个准备……”
余父听得张大了嘴,余母也停下了织围巾的动作,夫妻俩对视一眼,难掩欣喜道:“真的?什么时候的事儿啊?薇薇男朋友是做什么的,你见过没有?”
“有一阵子了,”余川说:“人我见过,长得好,家世也好,在政府部门上班。”
“哦,公务员呀,那是挺好的,”余母满意的点点头,再一想之前的事儿,脸色不禁微微一变:“他们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薇薇离婚后,还是……”
“妈,你想到哪儿去了,薇薇不是那种人。”余川好笑道:“他们是在薇薇离婚后认识的,那时候薇薇说想把那笔钱捐出去,武先生就是政府方面负责接洽的人,他们一见如故,相处了一阵,就在一起了。”
“哦。”余母放心了,难掩欣喜的跟余父对视一眼,开始商量着那天该穿什么,准备什么菜才好。
那一头,武母也在跟武父商量什么时候跟余家人见一面。
“要不怎么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呢,”她喝着米粥,向丈夫感慨说:“亏得见了小余一面,不然啊,这么好的姑娘,我就要错过了。”
武父有些诧异的看着她,盯了一会儿,忍不住笑了:“这么短的时间,就能叫你改变印象,看来这位小余姑娘确实有些过人之处,难怪成宁会被她拿下呢。”
武母瞪了他一眼,道:“小姑娘人好,嘴巴也甜,只听成宁说了几次,就知道我在家里辛苦,付出很多,不像你们父子俩,好像是我上辈子欠你们的,这辈子就应该还债一样。”
武父没想到最后火烧到自己头上来了,苦笑着摇摇头,说:“好好好,成宁喜欢,你也没意见,那就约个时间,两家挑挑日子好了。”
两家父母各有各自的思量,无需赘言,燕琅跟武成宁折腾了那么久,也有点累了,打个哈欠,就此睡下。
第二天是周四,她没再睡懒觉,武成宁那儿一醒,她也跟着睁眼起床。
武成宁打电话定了早餐,得有一会儿才能送来,他习惯在早餐前晨跑,约着燕琅,洗漱过后一起出门了。
周围绿化做的不错,还能听见悦耳的鸟叫声,首都那么重的雾霾,这儿的空气居然还不错。
两人绕着小区跑了一圈,期间也遇上几个同道中人,但更多的还是老人家,相约着在树下打太极。
在这儿住着的都是熟人,见武成宁身边跟着个年轻姑娘,纷纷笑着打趣,燕琅也不怵,落落大方的回了几句,又一起回去吃早饭。
武成宁去上班了,燕琅反倒无所事事起来,看门前的那从冬青形状有点歪,进屋去找了把大剪刀,戴上手套慢慢修剪。
刚才打太极的几个老者从这儿散步经过,见到她之后笑眯眯的打了声招呼,燕琅笑着回应一声,又客气的问了声要不要进去喝茶,没想到几个老者居然答应了。
好在燕琅也不是无的放矢。
武成宁不做饭,但是他喝茶,别人送的,自己买的,从家里带出来的,品质都挺好,家里边还有专门的煮茶器皿。
燕琅在古代世界转过那么多圈,茶道上的造诣也高,请几个老者进去,从容不迫的开始准备。
几个老者边看边点头,又随口谈起最近的时事和一些政策新闻。
燕琅也曾几度身处高位,谈论起这些事情自然言之有物,高屋建瓴,说的几个老头一愣一愣的,到最后,年纪最大的那个忍不住问:“这些,都是小武跟你说的?”
“不是,”燕琅起身帮他们倒茶:“在家里不谈工作,他不谈,我也不谈。”
“哦,”老头点点头,又问:“小余现在在做什么工作啊?”
“……”燕琅梗了一瞬,然后如实的说:“其实我是个无业游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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