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上川是多余的啦。”
男人噗地笑了,把背上的木箱放下,叮铃哐啷的不知道在鼓捣什么。他抬眼看了看松阳光裸的上半身,顺手从木箱里掏出了一件长风衣。
“把这个穿上吧。”
“会打湿喔。”
“没事。”
木箱边上放了两个小瓶瓶,白发的男人戴上特殊材质的黑色手套,一切貌似准备就绪了。松阳看得满头雾水,又听男人问:“被缠住的是左腿还是右腿?”
“右脚的脚踝。”
“保持脚踝在水面以下,尽量缓慢地将身体坐上岸来。”
松阳听话地照办。男人伸出一条胳膊把湿漉漉的松阳往自己身边带,另一只手拿着一个装着绿色液体的小瓶子,拇指顶在瓶盖上。
“会有点疼,不用怕。”
在右脚脚踝即将浮出水面的时候,松阳隐约听到了一声嘶嘶的叫声。脚踝上再次传来无形的拉力,松阳心里哀叹一声,估计又得被拉下去吃一大口水了。
说时迟那时快,男人飞快地将瓶盖弹开,将那一小瓶绿色液体全部泼在了松阳的脚踝上。
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在互相啃噬和搏斗,脚踝上一时又刺又疼。最后脚踝处的水面轻轻划开一圈涟漪,脚上的拉力消失了。
“……那个——”
“是虫。不过挺奇怪的,你自己就是光脉化身,居然看不见虫吗?”
虫?松阳觉得背心处爬过一阵痒意。
“屎壳……”
“为什么首先就联想到屎壳郎啊。”男人又笑了。他的笑容跟松阳的温和不相同,既不冷也不热,只像淡淡的一掠而过的微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