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近日忙於應付姚秋寒和那三個小鬼,又糾結於龍雷浩的事情,都忘記了這個傢伙了。
「是哦。你不說我都想不起來。這小子說幫我,結果人不知跑哪裡去了。」
聽她這麼回答,姚御風沉下了臉色,正色問道:「他叫什麼名字你知道嗎?」
「崔逸軒。怎麼了?」
「先和我去看一下他吧。他目前的情況並不好。」
劉靜月一聽,立刻轉頭對吳世麟喊道:「世麟,你先呆著,我有重要事情要做。晚上回來照顧你。」
說完立馬將門一關,就和姚御風下樓。
「喂——靜月。」
面對被關掉的房門,吳世麟整個人喪氣垂下了腦袋,可憐兮兮地自言自語一句道:「我想說我腳其實早好了。裝的。讓我和你一起去吧。」
這回吳世麟算是深刻明白了什麼叫做偷雞不成蝕把米!
又給了姚御風小子接近靜月!
哼!回頭我天天纏著靜月,看你小子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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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的時候姚御風向柳靜月說明了事情的大概情況。
崔逸軒就是那天龍雷浩抓走她那天四處尋找沒有結果時候正好碰巧撞上姚御風的。
因為那個時候姚御風還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所以只是認為崔逸軒是丁燕兒的走狗,就起了心思想要阻攔他。
哪裡知道崔逸軒居然身手和行動都極為詭異的迅速,讓姚御風心生懷疑之心,就乾脆用降頭術收服他。
哪裡料想不到的是——崔逸軒身上居然本身就有鬼降。
兩個降術相碰撞,導致了崔逸軒直接倒地噴血昏迷。
由於當初認為崔逸軒是丁燕兒的人,所以姚御風也沒有靜心救治,崔逸軒始終還昏迷的。
「我估計是他體內的降術太過巨大的原因造成的。畢竟之前我使用的不過是很簡單的迷幻術想要制服他罷了。」姚御風說完大致情況後,總結性地加了一句。
柳靜月沉默沒有吭聲,腦海之中卻是在高速轉動。
崔逸軒這個人出現本身就很值得懷疑。他是丁燕兒派來的人,卻口口聲聲說是幫她。而且他從一開始就知道在丁燕兒身體裡面的靈魂是她。
可是他為什麼也會被下降頭呢?
「在想什麼呢?」
「我總覺得很奇怪——你說我全部的靈魂在丁燕兒身體裡面是一種變數。那麼這種變數如果丁燕兒早就知道意味著什麼?」
「聰明!問到點子上了。我也一直想這個問題。我的結論是丁燕兒一定是知道了什麼後,出於某種原因才想辦法讓你的靈魂在她身體裡的。我認為原因是她想要保護你。可是這個女人會對你做出種種可怕的事情,又不像是在保護你,所以我也很難真正確定。」
眼見已經到了地方,柳靜月率先下了車,對著姚御風說道:「先別想這些了。救回了崔逸軒,也許能從他嘴裡知道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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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御風將崔逸軒是暫時放置在一件普通公房之中,因為是受到降頭術的影響,所以對於崔逸軒而言,整個肉身都是無礙的,只有靈魂再受煎熬。
柳靜月輕輕地走到了床邊,數日不見,本來崔逸軒那張時常掛著邪笑的俊臉一片蒼白,還伴有不正常的潮紅,顯得極為痛苦。
「姚御風,你趕緊救他。」
姚御風跨前一步,手轉之際一朵血紅的蓮花在手,隱隱可以看到鬼火一般的火光在蓮花之下跳動。
頭一次看到這麼詭異非正常現象的情景,柳靜月驚訝得瞪大眼睛張望,眼中倒不是慌張而是純粹的好奇。
「哇塞!忒神奇了點吧!」
只見姚御風將那朵閃爍火苗的血紅蓮花湊近了崔逸軒嘴邊,然後緊閉起眼睛,嘴裡不知唸著什麼。
血色蓮花逐漸消淡又逐漸加深,火苗時隱時現,而柳靜月察覺到姚御風的眉頭越皺越深。
突然猛地縮手,姚御風不禁退後了一步,駭然張嘴:「這不可能!他——」
猛地覺得四周陰風陣陣的,柳靜月抖了下身子,趕緊摩擦著手臂,巴著姚御風手說道:「拜託!你別這麼恐怖兮兮好不?搞得在拍恐怖片似的。我渾身都覺得涼風陣陣,後背冷汗都被你嚇出來了。」
許是被柳靜月誇張的表情給逗笑了,姚御風恢復了常態,慣有的清冷神情不變,握緊的拳頭微微鬆開,淡然地回了一句道:「沒什麼。只是他比我想像要嚴重得多,看來要一時之間救他不容易。」
狐疑地看了姚御風,柳靜月扔了句:「你別騙我,我現在最討厭有人瞞我事情了,有事情就要告訴我。」
姚御風將視線掉轉,放在了柳靜月的身上,輕輕地伸手,將她扯進了懷中,柔聲說道:「我沒騙你。他是傷得很重,一時很難救治,我需要想想辦法!」
他是沒有騙她。
崔逸軒這個人——怎麼會這種情況呢?他的確需要想辦法。
只是這個辦法太血腥!他只是不說而已,並不是欺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