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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靜月有些無聊的晃著手中的衣服。上下左右,飛來擺去,和陳莫航那片鐵青的臉色相比,她倒是一派悠然自得。
多虧了以前沒事就和吳世麟窩在家裡看毛片的功勞。以往沒有親身實踐過,如今待在丁燕兒這甚至裡頭擺弄這些個動作,果真極具殺傷力。
還真是應了賴德哈格德的一句名言:男人們只有在不被迷惑勾引的時候,才算是硬漢子;但只要誘惑力一大,就沒有一個不俯首帖耳的。男人就像根繩子,拉到一定限度總會斷。
而陳莫航這根繩子斷了,她倒是想看看接下來誰來繼續做根斷繩。
此刻你就不得不承認柳靜月這個女人實在是膽大妄為。一群男人如狼似虎,心懷惡意,她倒是毫不畏懼。擺明了一臉子來一個幹掉一個,來兩個殺掉兩個的勇猛。
這個女人也忒邪乎了吧?
原本就有些吃驚的男人們被她戲弄陳莫航的舉動驚得更加難以置信。被喚作老三的蘇沐青更是朝向龍雷浩喃喃自語道:「難怪啊——老大你會栽在她手裡。」
柳靜月還在笑,唇角眼角,異樣風情。
這笑刺動心扉。
「六年不見。丁燕兒,你倒是魔性強了不少,手段也愈發能耐了。那就換我來試試吧。」一直靜默沒有吭聲的龍雷浩猛的開了口,順勢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然後緩緩起身,朝著床邊漫不經心的走來。
柳靜月的笑戛然而止。就想天下無敵的高手被人猛的刺入了罩門之中,頓時鮮血狂吐,氣虛不已。
龍雷浩就是柳靜月的罩門,若要真的換了是丁燕兒本人,恐怕依然可以無動於衷的面對,不過若真換了丁燕兒本人,恐怕眼下也不會是現在這個場景。
正所謂世事難料,老天爺的安排誰都不會想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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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出床上女人頓變的臉色,龍雷浩撇了撇嘴角,走到床邊之後,緩緩的俯身靠近,然後咬字清晰的吐了這麼一句:「如你所說,那些個變態東西折磨女人,是小日本玩的。對付你,根本就不需要這些玩意。因為我保證等一下你會主動淫蕩的叫我上了你。」龍雷浩攥緊了撐在兩邊的手心,漫不經心的笑著。可是這每一字每一句,都猶如利刃一般,生生割在人心上。
萬分糾結!
柳靜月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陌生又熟悉,愛又不能愛。六年牢獄生活真的讓他變了許多,至少換了以前他不會這般惡意昭然,也不會這般氣勢洶洶。
若真是此刻是她柳靜月的身體,那麼他們之間是一場你情我願的歡愛,很好,很和諧。
可是眼下她窩在丁燕兒的身體裡頭,要是再和他搞上這麼一段。這算什麼?接著六年前的背叛?
她幾乎就要破口大罵起來。
龍雷浩,你丫呸的眼屎多了蒙眼了嗎?你仔細看看我!瞧我說的話,我的動作,我的眼睛明明白白真真切切,裡頭藏著是誰!你就真的看不出來嗎?
可是那只是幾乎而已。因為一直靠著牆邊的黑衣青年始終驀然的盯著她每一個動作和表情。
甚至在她幾番變臉之中,他的頭還微微一側,烏黑的眼眸滑到眼角,淡淡一瞥她之後又別過頭,不言語。
可就是這一瞥讓柳靜月頓覺渾身一愣。她不能在這個男人面前說出自己是誰。
她剛才撒了謊,因為她知道那個人是誰,整個軍方的檔案裡頭恐怕都有這個青年的資料。
姚御風是老首長姚麟恆的乾兒子。而這個青年就是姚麟恆的的確確親獨子姚秋寒。
姚御風看似清清冷冷,置身事外的樣子。可是他親近她另有目的,心懷鬼胎是不容置疑的。她就不得不防這個姚秋寒和姚御風是一丘之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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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瞧著龍雷浩乾脆的解開鈕子的動作,柳靜月真是有口難言,有苦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