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糙的手指勾着Adam的口罩,把它扯了下来。青年背脊发颤:聂采的手指在他颈后划过,像一把利刃。
“我们先来回答你刚才的问题。”聂采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你自己想想,你做错了什么?”
Adam喉结微动,他看见在地毯之外灰沉沉的暗影里,有人正轻笑着绕着地毯走动。灰白色的雾气淹没了他的脚背,雾气中有冰凉的细小的手指,触碰皮肤。
“我不知道……”Adam嘶哑回答。
聂采一把卡着他脖子,强行令他仰头。
“宫商是谁?”
Adam顿时呼吸困难,睁大了眼睛。
“潜入新希望的,不止你一个。”聂采低头,深深看着Adam的眼睛,“你看到了这个向导的技能展示,对不对?”
“她……她太年轻了。”Adam回答,他察觉自己的声音在发抖。小腿上被触碰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海洋生物冰凉的黏液沾在他的皮肤上,那不舒服的感觉令人作呕。
“我们要的不就是年轻的女向导么?”聂采皱起眉头,怜悯地看着Adam,手指温柔抚摸他的耳朵,“原来你更愿意选择年纪大的?”
他的触碰令Adam发抖。但他还在顽抗:“老师……她……不……”
“而且她的精神体是可以复制的,数量惊人,正巧就是我们——和你,都需要的人。”聂采冷冰冰地说,“Adam,我不喜欢别人骗我,尤其不喜欢你骗我。你知道我爱你……Adam,好孩子,你知道的,对不对?”
Adam只能点头。
“那你为什么总是不听话呢?”
Adam脸色发青:“对不起……老师,我错了,我会改……”
聂采离开了。两只发烫的兽爪搁在Adam肩上,野兽的呼吸在他颈后吞吐。
Adam紧紧闭上了眼睛。完全是本能——在察觉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在极度恐惧的时候,他的精神体会不受控制地释放出来,环绕在他的身边,忠诚地保护他。
他们等待的就是这一刻。
然后,真正的惩罚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