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手机扔在床上,又躺了下去,重重哼了一声。
天竺鼠手里艰难地抓着两颗夏威夷果,爪子抠在裂缝上。它犹豫片刻,开始用夏威夷果砸手机屏幕。
沈春澜:“你干什么?”
天竺鼠:哼哼哼唧唧咕咕。
沈春澜:“……”
天竺鼠又重重砸了两下。沈春澜忙把手机拿回来:“谢谢了,不用你帮我打他……我靠!你这混蛋!钢化膜都砸裂了!”
天竺鼠失去了泄愤的对象,开始对付眼前两个硕大的、根本不可能用鼠爪抠开的坚硬果子。
沈春澜已经不想再批评它随便带这些零食上床的无耻行径。天竺鼠在家里养成了一个习惯,只要它出现,必定会戴起沈春澜做的糖纸小帽或者它自己整的开心果壳护肩,就为了让小沈寒能够随时看到它。而沈春澜每次骂它,第一个不满的永远是她的小侄女。
天竺鼠现在有了大靠山,有恃无恐,每天都要往沈春澜床上顺瓜子话梅开心果。
沈春澜用脚把它推到床边,眼不见为净。
刚把碎了的钢化膜撕掉,手机屏幕就亮了。
大狗:【我在工作】
大狗:【为什么相亲?】
大狗:【对不起。】
沈春澜分不清这三句话的顺序,但他心头那点儿莫名其妙的气,随之也莫名其妙地消去了。
大狗的脾气和性格,有时候会让他想到饶星海。任性,没有社交常识,莽撞,但会在某些时刻露出一寸两寸难得的真心。整个人仿佛没遮没拦地在沈春澜面前,展示他的伤心和不满。
如果饶星海和大狗碰面,不知道会打成什么样。
沈春澜:【我家里人带我去的,我对相亲没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