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为你好!你看看上官现在成什么样子了,还不是因为你任意妄为,自己不知得罪了什么人,害的她这个样子。”叶黎提高了音量,几句话如匕首一样扎进齐扉心里,她双拳紧握,埋在心底的话,一句也说不出口,她冷笑一声,“我喜欢谁,跟谁在一起是我的事,你是我亲妈没错,但我的事情你已经没有资格过问了。”
“你!”叶黎被齐扉气到无言,这么多年来,母女从未心平气和说过话,记忆中只有一次,在美国时候,上官惊鸿不知为何会同时跟母女二人联系,安排了一个饭局,那是仅有的一次,母女坐在一起吃饭,还能好好聊天说话。
那一顿饭,上官惊鸿左右周旋,为了缓和母女关系,没少出力。其实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希望齐扉能够开心一点,心里的事情能够稍许释放出一些,至少对自己妈妈能够不再那么压抑。
如今这些往事就像放电影一样,在齐扉脑海闪过,可同时也有无数把匕首,在削她的心。疼痛难当,可她还是忍气吞声的承受着一切,她不会让自己情绪失控,更加不会流泪,因为上官惊鸿不会有事的,她坚信。
覃羽在走廊尽头,拦住了想要带齐扉进警局录口供的同僚,这种时候她不希望齐扉还被打扰。
“头,她是被绑架核心人物,必须回去问话,你是知道的。”警员王志试图劝说覃羽。
“我知道,你们先去办其他事情,这案子要审的人那么多,不要盯着她一个人,她身心都受到了伤害,不要逼她那么紧。”覃羽当然知道规矩,按理说齐扉没有大碍此时就该配合警方进行录口供了解案情详细过程,可是她不忍心也舍不得让齐扉在这样的情绪中,再去接受问讯。
“可是,头~”
“你别说了,上头怪下来就说我的失责,什么时候带人去录口供,听我通知。”覃羽转身,竟不知齐扉什么时候走了过来,顿时觉得心脏都漏跳了一拍,她真是鄙视自己,哪怕这么近的距离,都能够听到为她跳动的心脏。
“我跟你们去警局录口供。”齐扉已褪去了锋芒,此时的她多了一丝无力,覃羽心疼不已,她甚至什么都不想做,想好好抱住齐扉,可她不能,她不是齐扉需要的那个人,不住在她的心里,她的拥抱关心甚至心疼,于齐扉来说,没有任何作用,甚至多余。
“可你的伤...”覃羽还是担心,根本不忍让齐扉再奔波,她早就发现齐扉腿有伤,走路的重力都落在了右腿,左腿可能是受伤了,不知旧伤还没有好又添新伤,想到此,她就想回警局把那些绑架她的人暴揍一顿。
“轻伤,不碍事。”齐扉淡定自如,连王志都佩服,参加过这么多行动,从来没见人被绑架像齐扉这么冷静的,她也只是个律师而已,怎么面对生死时会这样无惧呢。
“好,我...”覃羽伸出手想要扶她,最终手只是揪住了衣角,没有行动,而齐扉已经自己往前走去。
她的世界,从来不需要任何支撑,她一个人就能撑起所有。哪怕在这令人绝望的时刻,哪怕上官惊鸿生死未卜,还躺在重症病房里面,她依然还会从容面对眼前的一切。
警局里,忙里忙外。分局里面,一批从犯被逐个审讯后关押,主犯被重点审问,暂且拘留。齐扉将绑架的开始到后面,基本做了一些阐述,当然她也有保留部分,她之所以积极的配合问讯,是想要了解一件事。
那就是上官惊鸿交给苏敬的那张金卡被读出了什么内容?这对她来说,是最重要的事情。可警局技术部解密这张卡片,万万也不会外传,齐扉只能询问覃羽。
“这件事,我真的不便跟你说,抱歉。”覃羽无法将这么机密的讯息外泄,警队规定的保密工作,非常严苛,稍有不慎便会影响案子发展。
“没关系,别为难了,有其他调查需要我配合的只管找我,若我的手机没人接听,便去医院找。”齐扉语气平平,不像曾经那般犀利,平和的让覃羽心疼,她宁愿齐扉还能像以前那样跟她对着干,甚至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