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漱听着顾长庚脚步声渐远渐小之后,心下松了口气。
“他这耳朵还真是厉害,我见你过来时候便屏蔽了外界,你就唤了半句他便听到了。”
其实最开始时候之所以放绥汐进来并不是怕她把人唤来,她屏蔽了外界。
只是担心少女唤不来人就径直去找人过来。
不想这屏蔽了跟没屏蔽一样。
顾长庚这千里眼顺风耳还是觉察到
了。
“剑修对万物的感知都很强,顾师兄尤其如此。”
绥汐倒是没觉得意外。
顾长庚的感知力在整个剑修,除了长老们,就属他最厉害。
“行了行了,我说这话不是想听你夸他。”
今天的事情太多了,弄得清漱有些疲惫。
他朝着绥汐挥了挥手。
“你也快些回去休息吧,你不是最喜欢睡觉吗?一会儿天都亮了。”
“也是,那我回去了哦。”
少女打了个呵欠,也朝着清漱挥了挥手带了门便回去了。
清漱看着对方毫不留恋的样子,抱着手臂觉着又气又好笑。
他坐在床边一会儿,而后熄了烛火平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外头一阵风顺着窗外进来,将他额前的发给吹拂了些许,露出了光洁饱满的额头。
他长长的睫毛颤了下。
不知为何,他觉得今夜不仅月凉如水,就连风也透着好些寒意。
绥汐的确困了,她揉了揉眼睛。
把门带上后将外衫褪去,连忙钻进了温暖的被窝。
“唔息风,我回来了。”
少女闭着眼睛,语气也迷迷糊糊。
她躺下去习惯性地伸手将息风捞进怀里。
结果一摸,剑没摸到,倒是摸到了一处温热。
硬邦邦的,这个触感不像剑也不像是被褥。
绥汐困得懒得睁开眼睛,她又一阵胡乱摸了几下。
从上面分辨不出后,又准备往下面探的时候,一只手制止住了她的动作。
“是我。”
这声音绥汐太熟悉了,熟悉到整个人瞬间清醒过来。
瞌睡虫什么的一下子跑到了天边去。
躺在床里面的不是别人,正是临怀。
他薄唇抿着,竭力忍耐着什么,最后在少女往他身下探去的时候没忍住扣住了她的手腕。
“你,你怎么跑我房间里来了?”
她又惊又疑惑。
惊的是临怀竟然会未经允许跑到一个女孩子的房间里来,这和她认知里的那个温润如玉彬彬有礼的人设大相径庭。
疑惑的是临怀为何会来。
绥汐说着的同时,意识清明起来,视线四处扫了下。
“息风呢,我记得我离开之前他还在床上睡觉,现在怎么没看到剑影。”
“我把它丢到别处去了。”
“……他是哪里得罪你了吗?”
对方这么轻飘飘的一句,反而让她心头刚起来的担忧压了下去。
临怀直勾勾地注视着绥汐。
这张床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能够容纳两个女孩子平躺着。
可若是个成年男子的话,便显得有些挤了。
青年长手长脚哪怕是微侧着身子对着绥汐,她还是感觉到莫名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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