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好大的胆子!”赵玄没想到此人的速度会那么快,拦都拦不及。
她推开赵玄,暗恼,自己明明是来找宋政君兴师问罪的。可现在居然帮她女儿守着赵玄,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郭红含的终身大事,跟她有什么关系?!
赵玄想跟着走出门,李安通沉默不语,又把他抓了过来,指了指椅子,示意他坐下。
“你!太过分了!”赵玄气极。这哪来的怪人!乍见的好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喝茶等着。”她以指蘸了点茶水在桌上写道。一到吉时,便不管她的事。
赵玄不得不跟着坐到桌边,好不气闷。
旁边的人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李安通这一低头,衣袍和颈子就露出一处空隙来,还有那雪白小巧的耳轮……赵玄望着,心中有了计较。
“小哥叫什么?”
“……”
“你不说话,好啊。那我就亲你。你们三生阁的规矩,小厮不得对客人无礼。看你说不说!”
李安通难以置信地看着赵玄,这人真的饥不择食了吗?
她的眼睛一睁圆,赵玄又有了些底,笑道,“说不说!”
李安通一拳砸在桌上,示意他敢乱来,她必然废了他!
桌子震了两下,赵玄忙摆手道,“好好好。我不威胁你。那我们商量一下,我跟你说话,你看我诚意。若是你感觉不错,就告诉我你的名字。”
李安通无语,什么时候到吉时啊……这人总爱玩这些。
赵玄站起来,缓缓道,“这门婚事,是我爹爹定下来的,不是我本愿。我家中的妾室,也是我如今的母亲给我选的。我亲生母亲早逝,现在的母亲是我爹爹的第三任妻子。很多时候,我所做的都是家族里委任我的事。别人常觉得,赵玄之,从小锦衣玉食,一帆风顺,众望所归,事实上,我还不如你和文叔,自由自在。”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继续道,
“赵氏宗族,落魄已久。我身边的叔伯兄弟,不成器的只知吃喝玩乐,守着老本;成器的又往往勾心斗角,互相看不上,不够团结。赵氏想重回往日辉煌,总需要一个人出来,那个人也许是我,也许是文叔,也许是别人,不管怎样,赵氏仍然需要起来。你觉得呢?所以,我这点牺牲算什么。其实也不算牺牲……”
“玄哥……”
“敢认我了?”赵玄微微一笑,“你何必化成这样?”
李安通不想解释,只是道,“既然心中不喜,何必非要成婚?”
“因为我不是以一个人活着。李安通,你身后没有家族,没有很多人跟着你,有一天,说走就走,你和文叔,还可以仗剑走天涯……那这一天总会结束。实不相瞒,在暮雪山的日子,是我最快乐的日子。我很羡慕你可以和文叔一直在一起。”
李安通听着一时情热,开口道,“玄哥。你可以和我们一起。文叔必然不会介意。”
“你问过他没有?”赵玄直勾勾地看着她,她还是不理解他和文叔是不可能相容的。有些人可以,他和文叔不可以。因为他必然是做主子,而赵启秀不会愿意跟从他。
……“没有。”
“那你可以问问。”赵玄微笑道,“他过来我这里,你也过来。我会好好待你们,绝不会让别人欺负你们。如何?”
李安通明白了他的意思,不说话了。其实她是无所谓的,可哪怕就是文叔愿意,还有文叔的哥哥呢,这个问题好像有点复杂……
赵玄又问,“你装扮成这样子是怎么回事?”
“很难看出来吧?”
赵玄刚想回答,那堵墙又发出了剧烈的声响,隐隐还传出女人惊恐的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