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这里就你和我。你不脱衣服,这池水又如何帮你治病?穿着衣服,效果不好。万一抵抗不住,你有可能会死的。”
他说得一本正经。
“哦。”她犹豫了片刻。还是没有动静,身子已经出现之前一样的症状。
俞闲也不知道她在犹豫些什么,“你一个大男人还怎么不好意思。我不看总行了吧?”
她立马接道,“好。”
俞闲无奈,闭上眼,背过身。有些男子就是这么害羞,他已经多见不怪了。
李安通宽衣解带,步入池中,刚开始还感觉刺骨的冷,很快,和身体里的热气一中和,只觉得全身心的舒畅。
真的有效。神奇。这到底是什么原理?她开口问俞闲。
俞闲道,“很简单啊。这彼岸花是名利之花,地狱之花,用最纯天然的湖水来包裹它。你中毒不深,还有的救。若是深了,就是这池水也不管用的。”他说着说着就想睁开眼。
“别睁开!”李安通喊道,“我……我不好意思,你千万别睁眼……”
“好好好。你这么害羞,赵启秀知道不知道?你们在一起那么久,你一次也不曾在他面前宽衣解带吗?”这么害羞的还真是少见。
“他知道。”说到赵启秀,李安通的心就起了一点点波澜,热气开始涌上脸庞,还好药效已过,没那么痛苦。她缓缓起身,穿上衣服,“好了。”
俞闲睁开眼,便看见李安通满脸潮红,说不出地羞涩,直言不讳道,“你还真是秀色可餐啊,小通哥哥。”
“……嗯?”李安通摆摆手,“我们回去吧。”
就这样过了几日,李安通的药瘾便去了大半。
她对俞闲的防备也松懈了不少,两人越聊越投机。其实很多时候,俞闲并没有赵启秀聪明博学,甚至也没有他这般善通人心。反倒是,他也有很多不懂的地方。
而这,给了李安通很大的信心,就跟她和顾小楼朱大铭当初一样,只觉得舒服,没有那么大的压力。加之俞闲性子十分洒脱简淡,跟她着实有些相似。人又比顾小楼等人多了几分睿智,说话妙语连珠,又爱自嘲。
几日下来,两人倒产生了一种惺惺相惜,相见恨晚之感。
一时情热,李安通坦诚道,“你这个朋友,我真是喜欢!”
“哦?”俞闲笑道,“多喜欢?”他咬着根稻草,靠在池边,“已经超过你那位启秀兄弟了吗?”
“啊?”她搔搔头,“这个……不太好比。”
他调侃道,“什么时候赶上他,你再来告诉我。”俞闲也很喜欢李安通这个朋友,两人志趣相同,对很多事情的看法亦相似。
“我喜欢他,和喜欢你,也不冲突。”她无奈道。赵启秀,她对他的情感说不清,道不明,是不会去想。她对俞闲的感情倒是很真挚的,故而脱口而出。
此时药效已过,她正打算起身,扯过衣服穿上。
恰好俞闲转过身,以为她穿好了,瞥到了她长发齐腰的背影,肌肤若陶瓷一般晶莹剔透,这可以说是纤弱男子的身板,也可以说是美男子的肌肤,可胸口那部分明有白色的束腰带……
他如遭了晴天霹雳,傻在当地,久久无法回神。
李安通还以为他要说话,却并无声音,穿好衣服,回过头,
“怎么了?”
“你——”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