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启秀叹了一口气,“颜华先生,你比我年长,又比我聪慧得多。想来一定比我更心有戚戚才是。”
柴永春,字颜华,他和李安通同出龙城大渊,自是明白李安通所想何事。人之一生,未开化算一曾,开化又算一层,世间凡人大都处于未开化和开化之间,最难是大智若愚,返璞归真。
“家主,世间的事情,不到一定年岁,不经历一番,又哪能真正顿悟呢。这也是一种缘法。”
赵启秀微微一下,“说的也是。既来之则安之。我们去陪天遇罢。”
众人回到长安,来到长安东面的阳城楼,李安通就会从那边跪起。
顾小楼和朱大铭,还有沈氏兄妹俩,听说消息,全部都来了,
顾小楼道,“通哥!怎么回事!怎么又要跪,不是说赢了吗?”
长安城刚因为武魁大赛得大国士的李安通而喧闹,很快又因为她又聚集起来,酒楼里聚满了人,有意无意地打算看她跪走长安,既当赏雪,又当看热闹。
当时,雪正下得急,纷纷扬扬地落在李安通的身上,冯翊道,
“通哥,这侮辱来的也太惨了,大不了我们就拍案而起,死了算了。”
朱大铭也道,“是啊。这也太侮辱人了。为什么我们要跪他?”
李安通道,“跪一圈而已,我跪天,跪地,跪父母,问心无愧,又不是跪他。你们都回去吧。”
顾小楼等人在旁边骂骂咧咧的,怎么也不敢相信。盖颜则给她披上了一件雪裘。
赵启秀道,“我陪你一起。”说着也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