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常年在山中,除了面对师傅,还有一个偶尔来看她的二愣子冯翊,为人一点风情也不懂。赵启秀却深通女儿家心思,举止优雅,态度谦和,两人确不可相比。
冯翊见盖颜这般主动,也二傻子一般地冲到李安通面前,抱住她,“通哥,我好想你啊,我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你了,那我就是天下第一了,哈哈哈哈哈。”他假哭带损,偷瞄着她的反应。
李安通一把手把他的手臂拧过来,“好啊。那我就让你彻底见不到我。”
“痛痛痛!”冯翊鼓着嘴巴,求饶道,“通哥,我错啦。”
“知错就好。”她放开他。
赵启秀给众人做了番介绍,安排让冯翊和倪邱住一间,盖颜一人住一间,这样,整栋小楼便挤得满满当当的。沈昭兰心情不悦,肚里暗中计较凭什么盖颜能一人一个房间,自己却要和傻乎乎的大福挤一间。
那傻丫头大福根本不通人情,整日里神神叨叨的,每日里求神拜佛,就是个神婆。
听着他们说说笑笑,沈昭兰坐在那里,神情落寞,哥哥只知道读书,谁还管得了她的心思。见赵启秀打从跟前走过,她喊道,“文叔。”
赵启秀转过身,疑问地望着沈昭兰,见她样子,已经猜中了七八分,仍不动声色,“怎么了?”
沈昭兰道,“文叔,晚上我们在小楼里吃吧?要不要我去买菜?”
赵启秀道,“这些事情,你不用做,倪邱会做的。你一个人出去太危险。”哪怕就是做菜其实也用不着沈昭兰,自有人料理。
沈昭兰听他这样一说,心一热,眼一红,低下头来,“我想为你做一些事情。”她顿了顿道,“你救了我,我无以为报。”
赵启秀道,“你想做吧就做吧,注意安全就好,长安还是很乱的。”他一说完,心想会不会又多说了,可是他待人温良是从小所受的教育所致,也很难改正。
见他如此叮嘱,沈昭兰心中一喜。
晚上正好有灯市,从小楼二楼望去,五色缤纷,灯光杂彩,热闹非常。各色花灯摆满了接道,楼下叫卖吃的,卖小物的,仕女学子推推搡搡,招得众人都出去逛逛。
吃罢晚饭,一行人也簇拥着说要去看花灯。
盖颜喊住赵启秀,“文叔,我们去吧?”
赵启秀一听,他拉过正在细心擦拭鬼彻剑的李安通,“好,大家一起去。”
李安通皱眉道,“我要先擦剑,然后再练剑,不看了。”
赵启秀道,“要去要去,必须得去。”说着扶着她的肩膀就往外走。
“那等下你要帮我擦剑。”李安通没办法。
赵启秀道,“好。”
一干人等走出小楼,才走了一会儿,顾小楼和朱大铭朝着李安通招招手,示意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