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了住的地方没多久,闻中丞就过来了。
见了面,闻中丞一直不高兴的紧锁眉头,看了时进半天,说:“果然是少年人,口气大,你知道此去有多凶险吗?”
又转头看着柯蓝说:“你也是,进京时才说过兵马粮草不足,不能战,怎么?自己说过话,全都忘了?”
柯蓝刚要说话,就听时进沉声说道:“大人爱护之心,晚辈知道,只是如今北戎风头正盛,我们求和,代价一定很高,不如先搓一搓对方的锐气,再谈条件也好,割地这种事,有一就有二,割着容易,想收回来恐怕就难了。”
柯蓝也立马说道:“正是,何况这个时候,我朝粮草就算再不丰,也比一路消耗跋涉过来的北戎要多,只盼此战结束后,这些弊病能釜底抽薪,彻底解决。”
闻中丞皱眉,“说的容易,你知道国库里还有多少钱吗?”
柯蓝呵呵一笑,说道:“我不知道国库里有多少钱,但我知道国库里外债多少,公侯府门口的石狮子嘴里都能抠出钱来,钱不是问题。”
闻中丞沉着脸走了没多久,太傅就来了,看样子是算准了时间,专门跟闻中丞错开的,进来之后,掏出来了一套金丝软甲。
“这是贡品,陛下给了太子,太子又给你。既然是太子保举,又是陛下亲封,你只管去,前面打仗我帮不上什么忙,不过粮草的事,尽量不拖你后腿。”
有他这话,时进感激的很。
太傅又拉着柯蓝走到一边,一张又瘦又严肃的脸对着柯蓝,说:“师弟,战场上刀剑无眼,你还是留在京里吧,不然师父来我,我没法交代的。”
柯蓝:……
“好吧,我去也帮不上什么忙。”柯蓝小声说:“闻中丞刚走,他好像准备奏请,把公爵百官们欠国库的钱都收回来,师兄回去跟太子殿下说说,这事,太子出面,刚刚好。”
太傅皱眉,跟柯蓝说:“你别管了,如今朝堂上烦乱得很,做官也没什么好得,把你行李收拾了,跟我走,住我家,我给你把院子房间都收拾好了。”
柯蓝正要拒绝,就见这位老师兄,一脸不虞又强压情绪,差点把下巴上稀疏没几根的胡子给抖飞。
“你们,你们宫门外面那样,那样,我都看见了!师父要知道了,非气死不可!”
柯蓝:???你说你跟王军医是什么关系?
太傅一把拉住柯蓝的手,冷声说道:“你们都是年少有为的,切莫一时冲动走错路,闲言少叙,你这就跟我走,明日,我们一起送时将军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