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这样......为了主子,十三愿意牺牲一切。
十三暗自咬了咬牙,突然上前一步,微微俯下身子。
用尽全力模仿着她见过最有风情的女子,将耳边的碎发拢到耳廓后,柔着声音道:“陛下......奴婢也愿意同桐妃娘娘那般,伺候陛下......”
十三欲说还休,低垂眼帘的模样,比往日清冷的气质又多了几分娇怯。
特殊得让顾之澄瞪大了双眸,微张小嘴,一时间忘了自己的情急。
十三却以为是顾之澄看她看得呆了。
呵,果然是个见.色.起.意的狗皇帝。
十三按捺着心里的恶心,又往前一步,投怀送抱扑到了顾之澄的怀中,坐到了她的大.腿.之上。
十三故意捏着嗓子,装出娇滴滴的语气,“陛下可喜欢奴婢这样的?”
这样的嗓音在御书房内扩出低低的回音,还没等顾之澄有反应,十三就已经被自己恶心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可为了主子,她愿意。
而顾之澄......她已经因为十三蓦然坐在她腿上,浑身僵硬得笔直了。
她很害怕,只要挪一挪身子,就会有血.流.一泻千里,被发现端倪。
所以顾之澄现在动也不敢动,只好梗着脖子语气生硬地拒绝道:“你......你先下去,朕不喜欢你这样的。”
“......”十三愣在顾之澄的身上,怀疑自己的耳朵,心里头遭遇了有生之年最大的落差。
她以为,这色令智魂的废物皇帝,只消她勾勾手指,就可以......
十三仿佛吞了只苍蝇般的难受,明明她做出了这样大的牺牲,可是却被这废物皇帝硬邦邦的拒绝,明晃晃的嫌弃了。
她站起身来,眸光有些不甘心地瞥过那青花茶盏,咬了咬唇。
明明只差一瞬,就能成功了的。
难道是这废物皇帝命不该绝?
又或许是这废物皇帝察觉到了什么?
十三思忖着,总觉得顾之澄不至于这般聪明。
瞧他这着急的样子,似乎更是为了遮掩什么,且是不能被她知晓的秘密。
可她此时也不能做得太明显,无法再劝顾之澄喝茶,又无法以美□□.惑她,只好暂时退了下去。
十三留了份心思,特意在田总管去桐妃娘娘的宫里通传陛下的消息时,留在了御书房的门口。
她能听到里头悉悉索索的动静,似是衣料摩.擦的声音,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可这回十三不敢再贸贸然闯进去。
她若是进去了,不一定就能撞破顾之澄想要遮掩的秘密,反而或许会因为察觉到这一星半点的秘密,而失去了所有的先机,被逐出宫外。
十三耐着性子,用了全副心神暗自观察着。
很快,她便瞧见桐妃娘娘急匆匆赶来,仿佛还在怀里揣了些什么东西,只是瞧不大真切。
桐妃娘娘进了御书房不久,便与顾之澄携手一同出来,回了寝殿。
寝殿之内,便不是十三能伺候的范围了,她只好重新继续偷偷盯着田总管。
发现田总管似乎从御书房里偷偷拿了些什么出来烧,只是烧得谨慎隐秘又小心,且是一直看着那铜制小桶里的东西烧成了灰才左顾右盼着拎着那小桶离开,没给她一丝靠近的机会。
十三一直在暗中观察的眉头皱得越发紧,仿佛想到了什么,有一丝灵光从脑海里闪过。
只是......却又难以捉住。
直到深夜,向来不在夜里出寝殿的顾之澄突然匆匆去了谭贵人的宫里。
而十三,收到了一封密信,才恍然明白。
密信是由宫里的暗线想法设法递给她的一张短短的纸笺。
上头只有寥寥几句话。
谭贵人因知晓萧文成娶妻之事,伤心欲绝,几欲自戕。
十三将那纸笺放到燃着的烛火上烧成了灰烬,眸色也逐渐深沉下来。
原先她也有过猜测,只是因为谭贵人腹中的孩子,而难以成立。
可如今一来,倒是完全说得通了。
呵,当朝天子竟是女儿身。
若传出去,真真是天大的笑话。
十三唇角勾出一抹讽笑,又旋即逐渐放大。
掌握了这样的秘密在手中,她自信主子大业能成,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div>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