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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纳美纳美 !

千万不要拒绝,他不想死在黑乎乎的地下室里发烂啊 ! !

雪骤然停了。

秦宿犹豫片刻。

抬手接过他这个丑到极致的贿赂。

他的大手捏着丑萌的猫咪玩偶,还是有些嫌弃,冷声道,既然选择跟我走,就不能后悔。

死也必须死在他秦家。

好 ! 不反悔。

楚余高兴地弯了眉眼,眼泪掉了出来。

小花脸上满脸纯粹的悦色。

顾赋宁收了小黄伞,一脸震惊。

除了星皇,再无人敢对阴狠的秦宿笑了,而楚余,区区一个八岁小孩儿,就是第二个人。

冷面的秦宿低头,抬起修长的大手,犹豫几下

直直拍在楚余的小脑阔上。

楚余疑惑,这是干什么?

好像不是在打他。

顾赋宁欣慰,他愿将这个动作称之为抚摸。

第3章

机械车里暖融融的。

楚余离家出走了两个小时,以他现在的年龄段的生理机能很快就入睡了。

他盖着顾赋宁的貂皮军袄,吧唧几下小嘴。

军车穿梭皇家中心大街,驶过圣教堂的紫蓝色钟楼,越过两百米的樱花道,抵达秦家别墅。

这栋别墅外形宏伟奢华,内部简约严谨,十分符合秦宿冷面将军的形象。

西方后院是一片池塘和大庄园,那里漫山遍野四季都盛开着的各色的鲜花。

这里,像一座恢宏的简色城堡。

楚余微眯着眼偷偷往外瞄,看来是到了。

其实他很早就醒了,只是醒来也没事干,身旁的秦宿在审批政务,他也不好打扰,只好继续装睡。

秦宿阴冷地瞥了一眼小动作的楚余,也不在意。

顾赋宁是alpha,所以单手拎一个小孩根本不难,把他轻放在客厅的沙发上后,恭恭敬敬地立在秦宿身旁。

秦宿的浮动座椅落地,他大力挥开顾赋宁的搀扶,滚开 !

楚余被吓得一震。

秦宿眼底愈发阴翳,夹杂着暴戾的愤怒,蹙眉狠利,气重而粗。

对他来说,搀扶就是一种可怜的施舍。

是对他尊严的屈辱踩踏。

尽管撑起座椅扶手的双手磨的通红破皮,他也坚持自己坐上沙发主位。

几十个仆人们畏畏缩缩地,不敢上前。

秦宿恶疾骤然复发,冷汗流到刀削般的侧脸,锥心般的疼痛无法抑制地直冲脑髓,继而牵动周身。

他的精神被疼痛吞噬。

他愤怒暴戾地喘息,低头狠着眸子,怒砸桌上的烟灰玉缸,用拳头掀翻了大理石台面。

大理石在地上四分五裂。

秦宿的手背砸出了斑斑血点。

秦家的习以为常的震怒声再起。

一旁的小楚余平静地看着这一切发生。

不像只会害怕得哭鼻子的小奶猫。

秦宿发泄完情绪后,他蹙眉无意瞥见身旁,方才恢复理智。

自己家里还有个小孩子。

秦宿冷漠的瞥向楚余,以为他被吓着了。

不想那孩子眼里丝毫没有惧意。

眼底干净得像一块剔透的琥珀,不见那种怜悯和异样的眼光。

楚余见秦宿停手,眨巴几下大眼睛,走向刚才还震怒可怖的秦宿。

他没有害怕地躲远和哭闹。

他伸出小手,摸上秦宿宽大带着厚茧的手掌。

两只小手抬起他的左手轻柔地呼呼吹着。

呼呼就不疼啦。

秦宿意外地看着他的动作。

楚余吹得差不多时,又从口袋里掏出绣着小长颈鹿的手帕,给秦宿受伤的左手扎起来。

这是顾赋宁叹了口气。

他第二次觉得这个小玩意很勇。

秦叔叔,我饿了。只听楚余抬眼对秦宿说。

秦宿听那一声秦叔叔,有些隔应,神色微动。

顾赋宁闻声。

立即去后厨拿了一盘果酱面包端给楚余,柔声道,来,慢慢吃啊,别噎着了。

秦宿怒火完全平息,抬起左手手端详片刻,这是他第一次被一张丑的像抹布的东西包扎伤口。

秦宿冷哼一声。

丑。

老管家火速丰富仆人整理打扫残局。

几分钟后又进客厅来,白胡子微动,侧身询问秦宿,将军,邱盛携妻子来访,您见吗?

这老东西还不请自来。秦宿阴冷着眸子,道,让他进来。

邱盛带着妻子进入秦家别墅后,东张西望地四处打量,这座大别墅可比楚家的大好几倍啊 !

见着正厅的秦宿后,邱盛立即堆着笑,将军好,我是来接咱们楚余的,太感谢您了,这么快就找到余余了哈哈

余余,快到表婶这儿来,你这孩子,可吓死表婶了。妻子傅雪莲笑得满脸褶子,假惺惺作态掉了几滴眼泪。

见楚余嚼着面包不动,邱盛心下一急,快来啊,咱们回家,不是说好了的,今天就回布克迪星的吗?急躁的表婶没了耐心,上前拽住楚余的小手,快呀,哥哥们还等着你呢,他们给你准备了好多玩具。

楚余害怕地甩掉她的手,躲在秦宿身侧。

表婶心里直冒火,这死崽子,真麻烦 !看我回去不打死他 !

见楚余怕极了,秦宿冷漠地质问,这就是你们说的好好照顾?

邱盛面上笑容一滞,赶紧解释道,啊这孩子是耍小性子呢

他弯身,笑得和蔼可亲,向楚余哄道:余余,别闹了啊,你不是最喜欢和哥哥一起玩了吗,嗯?快,咱们回家找哥哥玩好不好?

呜呜不要我不要回去!

邱盛眼底闪过一丝隐晦,这小废物平时很好骗的,稍微给个甜头就马上被牵着鼻子跟着自己走。

怎么今天?

他的右眼皮直跳,有种不好的预感。

楚余被吓到眼珠一滴一滴地掉,躲在秦宿身侧躲得越往里,呜呜哥哥和表婶会打我。

表婶大着嗓门,急了,说什么胡话呢! 我们怎么会打你呢?

邱盛:就是啊,我们怎么可能打你呢,余余!

秦宿锐利的眸光扫过去,二人的喊声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