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灿灿低头捡青菜,时清站起来找云执。
先前还在旁边摊子上挑兔子的云执,一眨眼不知道去哪儿。
时清轻轻踢了一下钱灿灿的脚,“你看看,现在我夫郎跟儿子都丢了吧。”
连着蜜合都没注意到云执跟鸦青去哪儿了。
云执本来是蹲在地上选兔子,奈何小白云是家养兔,怕生,不管他把笼子放在哪只兔子面前,它都不往前去。
“要不去那边看看?”鸦青伸手指向另一个摊子,“那儿的兔子看起来很活泼,这样生出来的小兔子也可爱。”
云执顺着鸦青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也觉得不错。
“行,喊上时清。”他扭头看时清,见她跟钱灿灿蹲在卖青菜的摊子前像是在选青菜。
云执本来打算过去喊她,站起身的一瞬间,忽然想起马车上时清说的话。
谁说他自己一个人买不了兔子了?
云执腰背挺直,跟鸦青说,“走,咱们先去。”
主仆俩挨个摊子试,最终还真挑到一只满意的小灰兔。
云执眉眼得意,跟鸦青说,“谁说咱俩买不了兔子?”
摊主笑着说,“郎君,这只二十文。”
也不贵。
云执开始伸手往怀里摸。
“……”
唔,银子都在时清那里。
云执沉默,云执后悔,他怎么就忘了钱的事情呢!
果然银子还是放在自己身上的好。
趁云执发愣的时候,身边有一道陌生的年轻的女声响起:
“公子,挑兔子呢?”
云执疑惑地扭头看过去。
陈筱栗自带一双发现美人的眼睛。
隔老远光看云执的背影就觉得该男子气质脱俗,跟她见过的大多数男子都不一样,没有那股矫揉做作的脂粉气。
如今对方把正脸转过来,更是清隽俊秀。
陈筱栗看的手指痒痒,在老家时的恶习又犯了,忍不住朝云执的下巴伸出手。
“你跟我走,这只兔子我就买来送你了,怎么样呢美人?”
陈筱栗是陈阁老的孙女,早几年在京城因为调戏美人被人告到衙门,后来为了躲祸陈阁老才把她送回老家。
一是改改她身上的臭毛病,二是让她静心读书。
去年科考的时候本来想把她接回来,结果陈筱栗装病躲了过去。今年本以为无事了,结果又出了个恩科。
她前几日才被从老家接到京城,今日便没忍住出来闲逛。
陈筱栗在老家,仗着自家祖母是阁老的身份,为非作歹当街调戏男子,都是常有的事情。
如今猛地回京城,便改不过来之前的习惯。尤其是见到光看气质就跟别人不同的云执,更是想得到手。
云执有点懵逼。
他是当街被人调戏了?
云执险些气笑,小爷他被时清以外的女人给调戏了?!
京城还有这么胆大的人?
陈筱栗的手伸过来的时候,云执便将身体后仰,躲了一下。
他提着兔笼子站起来,脚尖一转跟陈筱栗打开距离,双手抱怀,扬眉问她,“你听说过时清吗?”
陈筱栗才刚回京,京中以前认识的人都疏远的差不多了,根本没几个认识的人,更是不知道时清是哪号人物。
她抬手示意身后的家丁把云执包围住,“管她什么清,只要你跟我回去,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
原来不认识啊。
云执了然,把兔笼子交给鸦青,活动十指,“那算你倒霉。”
陈筱栗抢人又不是头一回了,示意家丁,“给我拿下他,回去重重有赏。”
“美人越烈,我越喜欢。”
时清找过来的时候,正好听见这句话。
美人,谁家的美人?
走到跟前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