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试试,”沈郁皱眉,“毕竟我与时清跟她夫郎的关系也并不是多好。”
沈郁其实对云执印象挺好的,对方在春日宴时帮他抬菱角,后来时清成亲当晚还救过他一次。
这样的人,气质洒脱清爽,心胸开阔如天地,不会真的跟孙黎黎计较。
应该是时清护短,气孙黎黎惹了云执,这才参了孙丞相两本。
沈郁不爱管闲事,但是又推脱不掉。
他带着礼盒先回了趟营帐,奈何父亲跟母亲都不在。
父亲应该是在贵君那里,母亲定是陪皇上下棋去了。
沈郁犹豫一会儿,只得让下人捧着礼盒往时清的营帐那边走。
时清虽然没去狩猎,但人并不在营帐里。
“小主子出去了,应该很快会回来。”蜜合太了解时清了,就她那个耐性,最多骑一刻钟的马就会回来。
“那我等她一会儿?”沈郁略有迟疑。
这样会显得诚意更足一些。
不然他来回反复朝时清这边来,被外人看见又该传闲话。
蜜合也不能说不,“那您坐着,我去给您沏壶茶。”
她往外走。
沈郁让下人把礼盒搁下,坐在桌子边安静耐心的等待。
没一会儿,有个身形还算健硕的侍卫进来,低头说,“蜜合姐有点事情,就让我给您送茶。”
她说的比较文雅不是那么详细,但沈郁听懂了。
应该是蜜合去如厕,临时让侍卫给他把茶送来。
“上好的茶叶,平时我家小主子可舍不得拿给外人喝,您尝尝。”
沈郁来了兴趣,能是多好的茶叶。
他端起茶盏轻轻嗅,茶香四溢。
连他身边的小侍都说,“闻着好生清雅,当真是好茶。”
沈郁点头,“今年刚到的春茶,应该是第一茬。”
怪不得时清那个抠门精不舍得拿出来。
沈郁连茶都没喝,只是嗅了嗅味道,但还是觉得不对劲。
茶香跟礼盒的胭脂香味撞在一起,闻久了竟有点晕眩无力。
沈郁先趴在桌子上的,他身边的小侍一惊,见喊不醒他,立马朝外走去喊人。
他刚迈出去两步,就觉得头脑发晕,身体一软栽倒在了营帐门内旁边,失去了意识。
端茶进来的那个侍卫等在门口,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才进去将礼盒收走,只留下茶壶。
蜜合被她从背后敲晕拖着藏在不显眼的地方,这会儿她就是时府的侍卫。
这人检查了一下脸上的假皮,见完好无损毫无破绽便朝钱灿灿的营帐走过去。
她跟钱灿灿说,“小主子有请。”
“说是猎了只兔子,给您看看。”
钱灿灿轻嗤一声,“出息。猎了只兔子就敢过来显摆。”
她虽是这么说,却是朝时清的营帐走过去。
侍卫只留在门口,见钱灿灿进去后没再出来,便拐到角落将脸上的那层面皮揭掉,露出那张眉眼凶煞略带戾气的眼睛。
此人正是站在孙绾绾左侧那个会使暗镖的侍卫。
她回去复命。
戏台子已经搭好,角儿也已经到位,就等时清回来后开唱了。
时清跟云执这会儿正在山林跟草原的交界处捉兔子。
被钱灿灿刺激一顿,时清非要捉只兔子给她看!
“你之前不是不愿意娶沈郁吗?”云执拔了根草在手里晃来晃去,慢悠悠的跟在时清身边,问她,“那你找他做什么?”
像是掩饰,又像是用时清的话堵时清。
云执眸光闪烁,“你是我媳妇,咱俩和离前,你找别人的话,我脸上多不好看。”
云执全然已经忘了,当初他还想着撮合时清跟沈郁,等两人好上以后他就快意自由的行走江湖。
时清刚才看见蹿过去一只兔子,被分走注意力,没听清云执的话,“你说什么?”
可能是这两天山林里进了人,感觉兔子都跑出来了。
“装傻。”
云执将草叼在嘴里,索性不管时清,自己躺在草地上,脑袋枕着双手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