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秦叔。”
秦老爷子说话的时候声音里都带着高兴,“安国啊,是这样,你小丫头什么时间有空啊?”
“她周末都有空。”孟亦禾一到周末便窝在家里头,也不怎么出去玩,孟安国便自作主张说道。
“好好好,我孙子也是,那要不下个周末让他们见一面,地点的话就定在蓝溪的茶座吧?”秦山建议道。
孟安国自然不会反对,很快答应下来。
挂完电话,秦山对着正在吃橙子的秦煦洲说:“煦州,下周末见面,不管公司有什么事你都得给我推了,一定得去。”
秦煦洲应了声,已经开始期待下周小姑娘看到自己的场景,不知道那时候她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孟家。
孟亦禾吃完饭照例是留到最后收拾碗筷的一个,今天她想将碗筷拿去厨房洗的时候,被孟安国叫住,“小禾,我跟我来我有话和你说,静梅你去把碗洗了吧。”
他使唤不动孟亦晴,也不想去使唤。
黄静梅脸上有七分不愿意,孟安国直接把人带去了屋里,她只好自己动手收拾,在这个家说到底掌权的还是孟安国。
孟亦晴见父女俩进了屋,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丝不同,她凑到黄静梅身边,“妈,他们有什么话不能当着咱们的面说,非要进屋说,会不会是和秦家有关?”
“有可能,你过去听听看。”黄静梅飞快的把碗筷送到厨房的洗碗池里,然后和孟亦晴一起去了那扇关上的门前。
孟安国一进屋就把周末要孟亦禾去相亲的事情给说了,言语里还有几分欢喜,叮嘱了又叮嘱,要她打扮一番,不能迟到。
孟亦禾不想败坏他的兴致,便都妥妥当当的答应了,只是听到见面地点在蓝溪的时候略微出了会儿神。
她现在提到蓝溪总会想到那个人……
说完这个事,孟亦禾把药片给孟安国准备好,看他吃了这才出去。
打开房门,就看见孟亦晴站在几步远的地方有些尴尬的摸着头发,这会儿她不在沙发上玩手机还真是少见,黄静梅早一步去了厨房,一边心不在焉的洗碗一边想着刚才听到的不完整的对话。
“周末在蓝溪见面……”
孟亦晴显然也听到了,母女两个又去了楼上商量对策,孟亦禾对她们的事情向来是能不管就不管,根本不想多费工夫在她们身上。
她到了自己房间,打开衣橱,想着毕竟是第一次去相亲,听孟安国说那户人家家世应该不错,因此也不能穿得太过潦草。
在衣橱里翻了半天也没选出合适的衣服,女生总是这样,满满一柜子的衣服,到了要出门的时候却没有一件是适合穿出去的。
孟亦禾倒在床上想了想,自己也有好久没有出去逛街买新衣服了,干脆就趁这机会去买两件。
这么想着,孟亦禾就约了朱爰爰周三晚上一起去逛街。
朱爰爰开车将孟亦禾栽到市中心最大的一家购物中心,两人从地下车库乘电梯上去。
“小孟,你的车什么时候能拿啊,这两天老板心情不好,查得紧,我看你每天都是踩点到的,别被他挑刺。”朱爰爰知道孟亦禾的车被人家撞了拿去修,想到她这几天上班跑的满头是汗的模样不免问道。
孟亦禾没车是真心不方便,不然她也不会攒到钱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买车了,“我打电话过去问了,坏的都是外面,估计再过一个礼拜能拿到。”
“那还好,下个礼拜老板要出差了,你能轻松点儿。”
两人闲聊着,转眼上了三层的女装区,这个区域都是一些比较平价的女装,高奢品牌在顶层,她们也没想着去逛,就在三楼转悠着。
孟亦禾没告诉朱爰爰自己买衣服是为了相亲,二人一起逛着,遇到了喜欢的就试一试,很快就都挑到了喜欢的衣服,看价钱合适就给买了下来。
在三层买完衣服后,朱爰爰秉着来都来了得把想买的都买回去才好,她爸再过一阵子就到生日了,于是拉着孟亦禾去了顶层挑礼物。
顶层的高奢品牌在灯光下叫俩人眼花缭乱,价钱更是让俩人眼花,她们脸上一直都带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奢侈品是真奢侈……
一些太过于大牌的店她们也没敢进去,逛了好几家心脏都有些受不了,最后朱爰爰给她爸选了一条皮带。
那个小小的包装盒里面装着的东西可是比她们在三楼买的所有的加起来都要贵。
孟亦禾平时很少上来,朱爰爰去结账,她就先到店外头去等着。
等朱爰爰的功夫,居然让她看到了一个认识的人。
准确来说也算不上认识,就是有过几面之缘。
秦煦洲也在逛街,陪着一个年轻的女孩,那个女孩活波可爱,孟亦禾看见他们的时候,她正拿着一件衣服在自己身上比划。
而他们的后面,两个助理模样的人手中已经是拎得满满的了。
孟亦禾飞快收回了视线,没有多朝他们的方向看。
朱爰爰结完账,孟亦禾便拉着她从另一侧下了楼,脚步有些慌。
这几天遇见男人的次数好像太多了,就连逛个街都能遇上。
孟亦禾把一只手上的购物袋换到另一只手上,不得不说刚才俊男靓女站在一起看上去相当的和谐,这样的男人要是没有女朋友就奇怪了。
孟亦禾脑子里乱糟糟的想着,就连朱爰爰在说什么她都没听见,被喊了好几声才回过神。
商场里面放着音乐,人来人往的还很热闹,孟亦禾已经战斗力不足,没力气再逛下去,朱爰爰也是,钱包瘪了,再逛也只能看看什么都买不了,两人决定就此打住。
朱爰爰把孟亦禾送到附近的一个公交站台,两人不顺路,孟亦禾不愿意麻烦她,于是打算坐公交回家。
把手里不算轻的衣服鞋子暂时放到一边,孟亦禾坐在椅子上朝着一侧张望。
这条公交线路算是青城比较冷门的支线之一,是以公交站台上等车的就孟亦禾一人,而她等的这班车接近一个小时才有一班,也不知道上一班走了有多久,她便从包里拿了一颗糖出来在嘴里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