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愣了一下,敛着眉,将剑收了回去,只是神色更冷了。
“我们的剑若不常用,总有钝的一天,更何况你这把斗阿剑,你若不用它杀人,好剑也只能被埋没。”
顾寒神色冷凝,轻瞥叶奕城,说道:“我的剑,必以血祭,但我没有想杀的人。”
曾经的他冷血无情,背着这把剑也只是为了杀人,一天可杀数百人,拔剑出鞘时,遮天蔽日,流血千里。
可自从他当了姬成泽的暗卫,日子过得安逸,心也跟着沉寂了,今日才发现,他太久没杀人,剑都钝了。
这无疑对他来说是一种不小的打击。
可不想剑钝就得杀人,但现在的他真的没有目标可杀,这无疑让他感到迷茫。
“你缺杀人的目标?”
顾寒没有应答。
叶奕城面色如常,随后说了一句差点没让顾寒摔到的话,“既然你缺目标,我给你提供一个,我府上的六妹妹,叶瑾宁,她太欠揍了,很需要被人追杀。”
这话一出,顾寒如雪山上覆着的那层雾霭一样冷的脸有了皲裂的痕迹。
“你让我……杀谁?”
“我的妹妹,叶瑾宁。”
顾寒:“……”
刚踏出门,不小心听到的姬成泽:“……”
叶瑾宁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严重到她亲大哥都容不下她了?
叶奕城回过神看到顾寒震惊的模样,好似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他眉目一动,平淡道:“开玩笑的,你别当真,刚刚是我失言了,作为她的大哥,我还是不希望她死的。”
顾寒提上来的心放了下去,姬成泽也松了口气。
果然嘴上说着嫌弃的人,到底还是疼自家妹妹的。
叶奕城又补充道:“不过追杀她这句话,是真的。”
“……”
收回前面的话,叶瑾宁到底对叶奕城做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让他黑化成这样?
这还有得救?
丝毫不知道叶奕城不在府内,还暗中拾缀顾寒追杀她的叶瑾宁又一次在偷溜去叶奕城院子的路上被叶元狩逮住,禁足在屋里的叶瑾宁趴在窗户旁闷闷不乐,实在想不通其他人的想法。
就拿便宜爹来说,她以前就跟便宜爹说过,大公子那是肯定会病死的,现在他生病了居然还不慎重,不慎重就算了,她想救他,还得被禁足?
脑子是有多不好使才能下这种决定?
正当她百无聊赖之际,叶邵寅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叶瑾宁窗边的树枝上。
他嘴里叼着一根草,说道:“瞧你这烦恼的样子,可是在想怎么才能把药灌进大哥的嘴里?我有办法能让你做到,只要你求我,我就告诉你。”
叶瑾宁抬头看他,没有说话。
叶邵寅还在等叶瑾宁开口求他,结果等了半天,叶瑾宁都没说话,他这面子挂不住,正想施展轻功落地。
叶瑾宁就摇了摇头道:“二公子,你最近命犯桃花,看来是活不久的了。”
叶瑾宁还想说,只要他把法子告诉她,她就帮他化了这劫。
话还没说出口,“啪嗒”一声,叶邵寅从树上摔了下来,跌了个狗吃屎,直接噎得叶瑾宁将话给咽了回去。
她惊奇道:“二公子,只是一句命犯桃花,就让你这么兴奋?兴奋到连命都不要了?”
叶邵寅:“……”
叶邵寅涨红了一张脸,不是臊,是气的,他咆哮道:“叶瑾宁,你就不能想二哥点好?非得每次一开口就咒我?”
叶瑾宁纳闷地看着他,不认同道:“你在说什么胡话?不是你说的要我求你吗?求字不就是设法得到的意思?我用你的一劫设法换你的法子,是在求你没错呀!况且你最近确实命犯桃花,很快就要得花柳病死了,我说你活不久有什么不对?”
“……”求字是这么用的吗?还有能别说得他好像已经得了花柳病了好吗?托叶瑾宁的福,他现在别说去青楼了,连女子的小手都没摸过,这样也能得花柳病?
叶邵寅差点没被气跑,关键时刻还是想起了他的目的。
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瓷器抛给了叶瑾宁,说里头是姬成泽最新研制的药,无色无味,洒在叶奕城的吃食里最好。
叶瑾宁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叶邵寅露出得逞的笑容,里头其实是他准备的泻药。
第二天一早,叶瑾宁就将那瓶药倒进了叶奕城的粥里。
然后,叶邵寅拉了肚子……
叶邵寅拉得差点没虚脱,人萎靡不振,想了半天只想到了一个可能。
所以他找上了叶瑾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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