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已经被叶瑾宁聊死了。
如果说前面还有什么气氛,在叶瑾宁张口的那一瞬间就消失了个彻底。
挺好的一姑娘,怎么就长了张嘴?
作者有话要说:叶·真聊天鬼才·宁
阿晋总是刷新我对禁·词的理解,昨天写了一句‘这东宫也太·安静了’,出来一句‘这东宫也口口静了’,以前写了一句‘她的名字叫·春棠’,出来的效果‘她的名字口口棠’,今天更简直了,一句‘什么叫·床前伺疾’,效果是这样的‘什么口口前伺疾’【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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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噗嗤”一声, 姬成泽捂住额头, 控制不住地笑了起来。
把叶瑾宁笑得有点莫名其妙。
发丝从骨节分明的指节漏出, 他睁开那双清澈的眼眸, 漾着温柔得足以腻死人的微光,专注地瞧着她,“这么久没见, 叶姑娘还是老样子, 一点都没变, 真好。”
这越发肯定了他的想法,有她在,这东宫就不会那么死气沉沉了。
叶瑾宁疑惑地回望他,“殿下, 您是睡傻了吗?我们上一次见面还在月头, 距离现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哪里扯得上好久不见?”
她明目张胆地望向他的脑子, 语气唏嘘, “难不成是命薄了, 人老年该有的记忆衰退您也跟着提前了?”
姬成泽怔了一下, 随即用手捂住自己心脏的位置, 面露难过,就差没掉两滴眼泪,“叶姑娘说话太直接了,霁玉本来身世就够惨的了,没朋友没爱人没兄弟, 叶姑娘还一直戳霁玉心窝,时刻提醒霁玉活不长了,这样,我实在太难过了。”
叶瑾宁震惊地睁大了一双眼睛,哑了口。
她时刻谨记着姨娘的话,说话已经尽量婉转,这怎么还直接了?
还有,她有戳对方心窝吗?
叶瑾宁觉得很迷惑。
她想了想,呐呐地开了口,“殿下,我说话不是已经很委婉了吗?您可别冤枉了我,我并没有提醒您活不久了,您耳朵莫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我明明说的是命薄了。”
薄跟不长的说法有区别吗?
不过是换了个词,根本换汤不换药。
姬成泽一噎,有些失笑,但此时的他并不想放过逗弄叶瑾宁的机会,他笑里藏刀,“是啊,就差没婉转地告诉我有多薄,还剩几天,怎么死的了。”
叶瑾宁:“……”
她是这样的人吗?
哦,她好像是。
姬成泽说的那些话,她还真有可能说。
叶瑾宁虽然已经意识到姬成泽说的可能是对的,不过她脸皮太厚,想从她脸上看出难为情和窘迫,恐怕有些难度。
她死猪不怕开水烫地坐着,面无表情地望着姬成泽,明晃晃地表达一个意思——就算你说的是对的,我也不会承认你对,你自己看着办吧!
姬成泽低声笑了笑,有种难得说赢了叶瑾宁的愉悦感。
叶瑾宁那副心虚不敢开口的模样,在他看来着实可爱得紧。
可爱得,他越发想占有了。
即使可能,他只有不到一年的时间可以拥有。
他还是贪心地对她动了心思。
“其实霁玉找叶姑娘来,是有一事想跟姑娘相商。”
叶瑾宁看向了他。
“霁玉的心思有些难以启齿,不知姑娘愿不愿意听。”
叶瑾宁耳朵一动,瞬间想起了柳姨娘曾经在她耳边的聒噪。
“姐儿,咱们做女子的,主要还得体贴着些,不做别人为难之事,也不让别人为难,这样才不至于惹来别人的厌烦。”
她点了点头,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不用等姬成泽继续说下去,叶瑾宁就一脸正色地开了口,“殿下,您放心,我不是那种会为难别人的人,既然您都觉得难以启齿了,那为何还要为难自己说出来呢?强人所难这种事情,做出来总归不光彩,更何况您这种强自己所难的了。”
姬成泽:“???”
他似乎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叶瑾宁完全注意不到他的僵硬,她站起身,拂了拂衣服上不小心沾上的花瓣,转身往门口走去。
姬成泽却没出声阻止。
她觉得奇怪,回头望去,入眼的姬成泽依旧站在原地,身姿笔挺,身子骨虽然单薄纤细,身量却高,看着倒也有另一种不一样的美感。
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白净俊美的面容上出现了一抹哀伤。
叶瑾宁顿了顿,停下了脚步。
有些奇怪。
明明体贴地不让他做为难之事,为什么他反而看起来更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