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凝玉在哪儿么?渊澄阁这时候了还有事?”她抱着手臂,语气平淡,与往日无异。
小丫头冻得缩了缩肩膀:“凝玉姐姐在喜儿姑娘房里。”
“这么晚了她在喜儿屋里做什么?”锦媛眉头一拧,自己都未发觉声气已经提高了。
“在那儿睡觉呀。凝玉姐姐说您不惯与人同屋,她这阵子在喜儿姑娘屋里住。方才还让我给她送被子去。”小丫头跺了跺脚,实在冷得紧,见锦媛俏丽的脸蛋慢慢变得冰冷,她退开一步,小心翼翼的问:“锦……锦媛姐姐……我可以回屋子了么?”
锦媛摆摆手,小丫头小跑着不见了人影,她关上房门,深深吸一口气,依旧觉得一阵怒火烧得心头疼。
锦媛走到桌旁倒了一盏冷茶,急饮几口,想把那不明的恼火冲散,可是!她捏紧了茶盏,还是气得发晕!!
凝玉在喜儿房里??这深更半夜的!她!她和别的女子睡一张床??
她对自己做了那样的事情,竟然敢和别的女子再睡一张床!!!
锦媛气得脸色铁青,不觉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桌沿的杯盏跳起来,摔碎在地上,发出哗啦一声响。
外头婆子并未走远,听得声音忙问姑娘出了何事。
锦媛捂着心口,孱弱的声音传出来:“我心口疼。劳烦阿姆帮我问问凝玉,药箱在哪儿。”
婆子给唬了一跳,锦媛是夫人身边的人,在渊澄阁病着了,那可不是顽的。她答应一声急急的往西厢房走,过不多会,略显凌乱的脚步声匆匆过来了。
“锦媛……”房门应声推开,凝玉只穿着一身中衣,大衣裳都没披一件,显然是从床榻上直奔过来的。
锦媛忽而一阵委屈,苍白着脸色背过身去。
凝玉随手掩上房门,快步走到榻前,焦急问道:“怎么会心口疼呢?是不是冷着了?”
见锦媛不理她,她急得团团转,忽而又说道:“你莫急,我这就叫几个小子到山下给你请大夫。啊,听说范神医在山上做客,你等等。”
她一壁说着一壁起身,不防锦媛忽然转过身,狠狠的盯着她,眼里汪了一圈儿的泪。
“这么难受么?”凝玉越发急了。
“你从哪儿回来?”锦媛答非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