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虚听见了敌人熟悉的嗓音,扭头一看果真是他们,当即一个鲤鱼打滚起身。旋即不假思索就伸出右腿一扫,击中了杨霈和李若光吓软了的小腿,使得他们面部向下跌了一个狗吃屎。
李若光伤着了鼻梁,又酸又痛,鼻涕眼泪控制不住地往外流。
杨霈更惨,他倒下的那处地面恰好躺着几块尖锐的小石子,因而两边脸多处被石子刺破,上唇更是破了一个大口子,流了满嘴的血。
杨霈捂着嘴呜呜叫,说不出话来,只能用怨毒的目光剜着沈若虚。
李若光嫌弃的擦掉脸上的脏东西,指着沈若虚,脸色黑青的道:“沈若虚!你公然在国子监动手打人,我要找监丞揭发你的恶举,将你赶出国子监!”
沈若虚扬唇冷笑,居高临下俯视着两人,不疾不徐地说:“你们说我打的你们,我却说你们是慌里慌张逃跑不甚跌倒,然后被慌乱的人流踩伤的,你们说两位监丞会相信谁说的。”
国子监规矩严格,沈若虚在国子监内每回教训两人,均是背着人悄悄来的。杨霈与李若光往往吃了暗亏,就找范、于两位监丞告状,却拿不出证据。次数一多了,两位监丞便认定了他们陷害污蔑沈若虚,任他们说破了嘴都不愿意相信他们一次。
在两位监丞面前,杨霈二人之语毫无信服力,而沈若虚恰恰相反。他们会相信哪一方,不言而喻。
“哼,这次不同从前。周围到处都是人,随便拉一个出来就可以为我们作证,证明是你动手打的人。”李若光仰着头得意的笑了。
沈若虚嗤笑一声,满不在乎道:“那你倒是找一个出来我瞧瞧。”
杨霈双目扫射着周围,只见遍地都是栗栗危惧的人,有的在发抖,有的吓哭了,有的无力的瘫倒在地上,有的崩溃尖叫……强烈的恐惧充斥在人们的心间,到处乱糟糟的,旁人哪里有心思注意这边的情形?
证人?不存在的!
杨霈看清楚了周围的情势,一回头便发现沈若虚眸中闪过一抹狠厉。下一瞬,他人影一闪,拳头已经击中了李若光的腹部,将他击倒于地,一脚踩在了李若光的裆部。
李若光的眼珠仿佛死鱼眼一样凸起,身体蜷缩着,嘴巴张开到了极致,痛到连声音都发不出了。
杨霈看得头皮发麻,冷汗涔涔。
突然发现沈若虚如狼一般的目光锁定了自己,杨霈眼皮子一跳,转身想要逃走,脚还没有抬起,左脑便传来了一阵剧痛,天旋地转,视线一黑,紧随着他什么都不知道了。
国子监禁止恶斗,一经发现,无论任何人任何身份,必要受重罚。
也是今天情况特殊,形势混乱,沈若虚清楚无人注意,方在人前动了手。若是往常,在国子监内,他断不会如此明目张胆的修理两人,只会背着人悄悄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