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自然不是我们昆山派的待客之道。”陆辟寒面色未变,淡淡地道,“昆山派素来以诚待人。人若以礼相待,便以礼待人,人若不逊,也休想指望我能有什么好脸色。”
“仙友失礼在前,不与仙友计较,已是我的诚意。”
“诚意?”凤妄言冷笑,“贵派的诚意,便是想现在这般以多欺少?传出去不怕为天下人所耻笑吗?”
陆辟寒没有回答他,反问道,“我听说是仙友将我师妹送回了昆山,既然仙友是为了我师妹而来,那仙友此举可有真正为她打算过?”
“你这是在用笑笑要挟我!”见陆辟寒提到穆笑笑,凤妄言惊怒交加。
“好好好。”凤妄言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又冷笑起来,“我道是为了什么?想来是为了乔晚她这个废……”
话音未落。
“轰!”
一道金色气柱从天而降,如流星坠地,掀起滔天气劲。
凤妄言眉目一凛,急急往后退开半步。
刚刚站的地方,硬生生被什么东西砸出个深坑。
凤妄言:……
尘烟渐渐散去。
“咳咳咳……”
一阵咳嗽声响起,深坑中趴着两个摔叠在一起,眼冒金星的青年男女。
从天而降的废物?乔晚:疼疼疼
抬手挥了挥面前的尘埃,乔晚咳嗽了一声,抬眼看去。
顿时一僵。
“仙仙子……”青年战战兢兢地握紧了乔晚给她的裙子,“我……我们这是在哪儿?”
顺着乔晚目光看去,也僵住了。
废物乔晚:……完蛋
废物甘南:……完蛋
他们好像……好像误入了什么不得了的场合。
那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是马怀真吧。
还有面前这个,是大师兄?
一抬眼,乔晚就对上了男人幽深的双眼。
大……大师兄。
乔晚头皮发麻。
往左看,马怀真正坐在轮椅上,面色略显讶然。
往前看,陆辟寒目光中意味不明。
而在身后,凤妄言脸色异常难看。
甘南默默地捂紧了乔晚丢给她的裙子:救……救命。
要……要死了。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啊。
青年面色飞红,内心崩溃。
青环峰上,一时间陷入了迷一样的沉默。
在这迷之沉默中,乔晚硬着头皮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毕恭毕敬行了一礼。
“大……大师兄……”
“马前辈……”
陆辟寒并不答话,目光一转,鬼火一样幽深的眼,落在了她雪白的中裤上。
像是被刚刚激起的尘土所刺激,他抵着唇咳嗽了两声,又看向了身后被她挡着的青年。
目光触及到青年的身躯和身上淡粉色轻罗裙,男人眼中眸光转利,眼中的寒火于静默中烧了起来。
甘南默默地往后缩了缩,战战兢兢地将自己缩成了一团。
这……这位仙友看他的目光……怎么这么奇怪……
好……好可怕啊qaq
乔晚嘴角一抽。
完了。
一个衣衫不整,下身只穿一件雪白的中裤。
另一个坐在深坑中,面似红霞。
乔晚强作镇静,脸上看上去还是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实则悄悄伸出手,拢了拢刚刚下落时被风吹乱的衣襟。
甘南羞愧得面色涨红,龙角一抖,缩进了雪白的发丝中,下意识地搂紧了手上唯一一件布料,那件粉色轻罗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