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脱了外袍,此刻就穿着中单。中单加上里头贴身的内袍,也不过是两层。
只不过他长了一张甚好的脸,加上早年的修道,眉眼沉寂下来,就是秀风道骨。再把衣裳给多穿几层,玲珑都直接能把他给扒掉吃干抹净。
元泓感觉到她玩的那些小把戏,向她靠得又近了些,“阿旃一个人未免也太孤单了,就算是阿韵,也有两个弟弟。”
玲珑手指沿着衣衫上透出的轮廓来来回回描画。
她眯了眼睛,像是落到了猎人手里的小狐狸,却还没有感觉到半点危险的来临,竟然还能和他谈笑。
“所以呢?”玲珑抬眼看他,眼里水波横动。
元泓笑起来,两眼里也染上了许多笑意,手掌贴在她的后腰上,稍稍用了点力气,玲珑就被迫整个人往他的怀里送。
玲珑两手贴在他的胸口上,娇娇的睨他,“不要脸。”
元泓在她耳边,用嘴唇蹭了蹭她的耳朵,“夭夭喜欢我不要脸么?”
玲珑沉吟一二,这男人么,要脸起来,那简直让人觉得心里多肖想他一点,都是亵渎。可他要是不要脸起来,简直觉得天下人的脸皮加在一块,都没有他一个人的厚。
他若要脸,玲珑就迎难而上,将他逗得面红耳赤,束手无措。但若是不要脸起来,那就是能疯上一晚上了。第二日他神清气爽,而她腰酸腿软,不爱起来。
他自小弓马娴熟,吃牛羊肉长大的人,体力就是比那些自小吃谷米长大的要好。加上正值壮年,较真起来,她还真不抗得过他。
“还是要点脸吧。”玲珑仔细思考了下。
元泓低头笑起来,“那夭夭的意思,就是不要脸了?”
还没等玲珑回应,他就把脸上的笑一收,满脸的高深莫测,“那也对,不然给阿旃添几个弟弟妹妹,恐怕要费一方时日。”
说罢,扬袖就把玲珑整个往怀里一带,直接给扛到床上去。
玲珑两手扯住元泓的脸颊,他脸颊上没有多少肉,刀削似得面孔轮廓,伸手出去,肉都扯不起多少。
扯了两下,除了把他脸皮给扯红了,没有别的用处。
元泓把她的手从自己的脸皮上拿下来,放到自己的腿上。
“专心点。”
第二日清晨,玲珑听到外面有什么咩咩叫,她整个都窝在被子里不爱起来,昨夜元泓跪在她腿间,给她来别然的刺激。女人在这方面,只要和另外一个合拍,其实还真乐趣无穷,一不留神就直接折腾到了大半夜。
当时折腾的时候,尽心尽力,不知疲倦,她觉得自己那时候都能把元泓给榨干。但过了一夜,她就不行了。
玲珑在被子里翻滚了两下,听到外面咩咩叫声,觉着心烦。实在扛不住了,她才软绵绵的叫了声。
芍药守在外面,听到屋子里的动静,立刻进来,屋子里头一开始就收拾过了。可看到美人春睡初醒,芍药还是看愣了下。
“外面在干什么?”玲珑一开口,就是沙哑的嗓音。玲珑躺在那里,手背压在额头上,满脸疲惫。
“是世子在牵了羊玩儿。”
玲珑听着不对劲,“什么时候让他牵着这个东西了?”
阿旃是世子,加上父亲权倾朝野,自小玩的东西也是千奇百怪,什么时候还要玩羊了?
“是大王吩咐的,说羊蹄子像他。他没空经常陪伴世子,就让羊陪着他。”
玲珑听完,长嗷一声,伸手捂住脸,心里把元泓骂了百八十次,披上衣服强撑着起来,出去就看到阿旃牵着一头小山羊,在院子里玩。
王府很大,但是阿旃年纪小待不住,又没到正式开蒙读书的时候,除了夜晚睡觉的时候,他是不愿意呆在自己的那个院子,到处撒欢。
“阿娘!”阿旃抱着抓着羊毛一个劲的捋,见着玲珑出来,立刻丢开手里的绳子,往她这里跑过来,张开双臂就一把抱住她的腿。
她腿脚虚软,经不起阿旃这么一记猛冲,母子两个顿时一下往后坐倒在地。
玲珑母子两个被侍女七手八脚的扶起来,阿旃那一下直接倒在她身上,别说摔着了,就连疼都没有。
倒是玲珑摔了个七荤八素。
玲珑被芍药扶到床上坐好,听到屋子外面,小羊咩咩乱叫,她原本就没有睡足,那只羊又一个劲的叫唤,听得玲珑恶从胆边生。
“阿旃想吃烤肉吗?”玲珑问。
阿旃立刻两眼放光,对着玲珑连连点头,玲珑笑。
晚上元泓回来,和妻儿一道用饭,膳食端上来,元泓面前的那份食案上,摆着的就是烤羊蹄。
烤羊肉的香味在屋内弥漫,阿旃没心没肺,吃的开开心心,肉质鲜嫩,是三个月的小羊,估摸就是自己早上给阿旃的那只。
他看着自己面前的羊蹄子,羊蹄子处理的很干净,而且还用了胡商那里来的香料,在火上浇上酱料,烤的流油,香是香的,不过肉是没多少肉。
玲珑那眼睛瞥他,见阿旃自顾自的吃吃喝喝,嘴张了张,元泓看的出,她的口型是在说不要脸。
他乐呵呵的一股脑全受了。
还叫人把羊蹄骨拿下去剔干净,把骨头给阿旃玩。
正吃喝高兴,外面有人来,“大王,王妃,许侍郎出事了。”
许侍郎说的就是许淳,许淳娶了元彩月之后,元泓也就给了这个妹夫侍郎的官职,也算是谢了当初元彩月不顾一切,跑过来告知他高要要刺杀的情报。
许淳和元彩月成婚之后,一直夫妻恩爱,而且公婆对元彩月也是很是爱护,许家人口不少,但家风清正,没有乱七八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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