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放在他胸口的手,失却了力道,软软的下滑。
她可以占尽先机,可是几乎是压倒性的体力下,她此刻也不剩下什么。
玲珑想逃,却无处可去。这似乎是她自己造下的孽,可怎么突然之间人变成了这样,玲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她溃不成军,连战败求饶的机会都没有,手掌垂死一样在他手臂上握了握,想要他放开,可惜他不为所动。
玲珑鼻息里发出些许哭音。
而后不管不顾的,直接往他怀里一躺。
她呜咽间,朦胧睁眼,望见了中庭里那一片月色。原本夜色浓厚,还以为是浓黑一片,这个时候竟然出了月光。
朦胧的月色越过了屋檐,照在元泓的身上。
他听得她轻声的啜泣,但娇嫩的声音并没有让他停下手来,反而越发肆虐的掠夺。这些时日来患得患失的内心,终于得了些许平静。
怀里的身子一软,彻底失去了力气,他手往臀下一托抱,轻而易举的把她抱住。
耳边似乎听到什么细碎的脚步声,元泓终于放开她。玲珑双唇滚烫,新鲜空气终于得以吸入身体,绵软无力的躯体软软的靠在他的身上。
她张开口喘息,可是靠着的人,竟然只是稍稍吸了几口气。
元泓突然想笑,他这段时日,在府中等她过来。还不如现在将她主动圈在怀里,她那里都不去,也都去不了。
这愉快在心底腾出,将多日以来的阴郁一扫而光。
“这都是当初你用在我身上的,今日还给你了。”元泓缓缓吐纳。
月光之下,她气息不稳,眼眸闭着,深深浅浅的喘气。
玲珑浑身的上下都在之前唇齿间的激缠里,耗费的差不多了。她虽然自小习骑射,但男女天生的体力差距,不是她那点骑射就能弥补的。
那话语里似乎有报复过后的畅快,玲珑抬头,“差远了!”
这逞凶斗狠的话,偏偏说出来,软绵绵的毫无力气。她之前的力气和精力都被他给折腾的差不多了,现在还没回复过来。就连从口中说出的话,都是软绵绵的,与其说斗嘴,还不如说娇嗔来的更为贴切。
元泓听后,先是一愣,而后笑出声,“那麻烦小娘子多多指教了。”
玲珑顿时瞪圆了眼,和见到鬼似得,上下打量元泓。
“道长……你……”
“我今日并没有穿道袍,也不是以道士的身份出现在这里,你可以不称呼我为道长。”
玲珑低头,好半会都没有声音,元泓伸手去触碰她的面颊,她面颊滚烫,“怎了?”
“你喝假酒了?”怀里传出个声音。
玲珑说完,抬头看着他,现在月光比之前要更甚,足够她把人给看个清楚。
他今日没有穿道袍,而是常见的绯色常服。不过绯色常服倒是比道袍更衬托他的肤色如雪。
他深深浅浅的呼吸在她面颊上如流水延展。
“你怎么了?”玲珑开口。
“我无事,除去寿宴上的一杯酒之外,再无饮酒。”
他低头,“只是想通一件事罢了。”
玲珑伸手整理了一下发髻,幸好他之前只是紧紧环住她的腰,没有出手揉她的头发,不然这时候她都不好找地方打理。
玲珑一手整理头发,眼前人的手指又揩在她的脸庞上。
他手指修长,之前曾经压在她的唇上,现在又在她的脸颊上游弋。玲珑一愣,伸手去抓,却再次被他揽在怀里。
“道长、道长你怎么了?”玲珑垂眸,见着他的手指在自己面颊上滑过。
“将你以前的对我做的,还给你。”元泓道。
元泓知道,自己也只能嘴上这么一说罢了,手指滑落而下,在她纤细的咽喉间轻轻一勾,细腻触感,从指尖处在浑身上下飞窜,眼前炸开一片月光。
“道长?”玲珑神色古怪,她看着今夜完全和之前不一样的元泓,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会成了这样。
“道长是不是累了?”她问。
元泓摇头。
“那我该回去了,我走了好会,恐怕阿娘会找我的。”玲珑才说完,腰上的力道猛然大了许多,她一下整个人又扑到他的怀里。
“你知道刚刚等你的人是谁?”元泓圈住她的要,柔韧纤细的腰身,一如记忆里的模样,他已经有许久都没有见过她了,之前的肌肤厮磨,只是将心底的焦躁稍稍抚平,当她一提出要走的时候,原本心里抚平的焦躁,又破土而出。
相思之苦,明明不是什么病症,却比病症更折磨人。偏偏不管他做什么,都无法消除那蚀骨的感觉。
他不愿意她离去,甚至连她离开那么小会都不愿意。
“道长,道长怎么了?”玲珑不会和他硬来,两人你来我往这么久,动粗根本没必要,而且就算动粗了,她也没有什么胜算。
玲珑察觉到他情绪的不对,伸手捧在他的面颊上,“道长?”
柔嫩的掌心触碰在他的脸颊上,摩挲间生出无限缱绻。元泓眼睫眨动了下,而后回头过去,唇蹭在她的掌心里。
玲珑只觉得掌心里痒痒的,颇为不适应,她想收回去,可是为时已晚。元泓抢先一步,握住她欲抽走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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