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来的半块甜饼没吃,被乐瑶随手塞进挎包里。
那姑娘倒是捧着换过去的绿豆糕细嚼慢咽,眯着眼睛吃的倍加香甜。
可能是她吃的太香太甜了,另外两人也纷纷露出想和乐瑶换块绿豆糕尝尝的意思。
乐瑶:……
都说不患寡而患不均,一个人是换,两个三个也是换,那就全换吧。
乐瑶一气儿将剩下的绿豆糕全给了出去,换来一个大菜包子和一小根油条,也不算亏。
换来的东西都被她收进挎包,暂时没有动它们的打算。
之后她就不再掏吃的出来了,靠窗捧着水壶,一边喝水,一边吹着窗外的夜风。
火车已经在匀速行驶,外面黑咕隆咚的,时间大概到了晚上□□点左右。
大家吃饱喝足后又说了会儿话,随着夜晚的降临,车厢里的声音又渐渐低落下去,该睡觉了。
但是真正睡过去的人其实很少,大都闭着眼思考着以后的路,或是无奈彷徨,或是心烦意乱,都在晃晃悠悠的感觉中渐渐变得遥远,不知不觉间就靠着趴着睡了过去,连列车员什么时候过来关的灯都不知道。
乐瑶靠着窗也睡着了,半夜被肩膀上的麻痛感疼醒,看到的就是睡倒一片的场景。
趁其他人都在睡,她小心起身出去活动了一下,然后到车门那里上个厕所,顺便接点热水啥的。
白天她一个人没法离开行李,只能趁着这个时候做这些事了。
只是没想到会碰到熟人。
她单单想到半夜起来的不会只是她一个,但也没料到和人刚巧在这个时间点碰上,且还是张熟面孔。
“韩战士?”
看着从对面车厢走过来的那个高大身影,乐瑶瞄着夜灯下那张熟悉的脸庞,试探着轻喊一声。
“乐同志。”男人点了点头,几步走近。
乐瑶:……还真是他。
“好巧啊,你怎么也在这趟火车上?”
韩战士依旧一身军绿色,手上拎着个军用水壶,吐出两个字:“公干。”
听到是公干,乐瑶立马识趣地不再多问。
但两人都拿着水壶,看着都是要接水,一下子就在热水间门口堵着了。
为此,两人的动作不禁都顿了下,齐齐停住。
乐瑶首先后撤一步,抬手示意:“军人优先。”
韩战士脸上沉了沉,沙哑道:“已经不……还是你先吧,我去方便一下。”说着不等乐瑶再开口,他人就转身进了热水间对面的小厕所。
乐瑶不清楚他前半句话里的意思,见人都进去了,摇摇头开始接水。
同一时间,厕所里传来稀稀拉拉的放水声,听得乐瑶表情一愣,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不禁老脸一红。
啊,她在这儿接水,他在那儿放水,铁皮墙又不隔音,好尴尬的说。
幸好是他先进去,不然现在呆在厕所里的那个就是她了,那样估计会更尴尬。
待会儿一定要等他走了再进去!
乐瑶打定主意,给自己接完水后,看到一旁韩战士的水壶,干脆帮他也接满,然后凑着洗手台又洗了把脸,厕所的门才开。
“那个,我帮你接完水了,你拿上回去休息吧。”
“谢谢,麻烦了。”
韩战士洗了手,提上水壶,如乐瑶所愿地转身离开。
乐瑶见此赶紧打开厕所门进去,尿意上来快憋不住了,还是赶快释放一下先。
这次换她在里面稀稀拉拉的,好在深更半夜,外面也没人了,不会被人听到,不然真的要尴尬死。
乐瑶不禁庆幸自己在这时候醒了,否则一旦等到明天早上再来这么一出,到时候有那么多人排队,想想简直就是社死现场。
正天马行空胡思乱想着,外面突然传来一些动静。
乐瑶动作一顿,立马提裤子打理好自己,然后轻轻将厕所门拉开一条缝,透过门缝朝外看的时候,恰好和头顶那双熟悉的凤眼对上。
“…………”
“啊,你怎么还在?!”
乐瑶脸上一懵,心里的话脱口而出,随即又很快反应过来,讪讪地描补:“那什么,韩战士怎么又回来了?是落了什么东西吗?要不要我帮你找找?”
结果,门外的韩战士说:“我刚才没走,一直都在,帮你看下门。”
乐瑶:“……”
我去!
那岂不是代表他刚刚也听到了她的稀稀拉拉?
意识到这一点,乐瑶瞬间僵了也麻了,内心疯狂土拨鼠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