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妈没说什么别的吧?”
“没有,之后几个月你们能别见就先别见了,省得她找你麻烦。”
傅叶予大半个月里满地图的跑了几个地方,辗转奔波,休息不好压力也大,昨晚还纵/欲享乐,这会儿才真的累了。
夜里,两人很早熄灯休息。
危夏侧着睡,看到宁静的月色下,一盏灯火明明灭灭,傅叶予的神色总算真正地松懈下来,享受着这一刻的安逸闲适。
隔天下午,危夏正在公司开新品会,一位小姑娘火急火燎地来敲她的门。
“夏董……有位太太在门口找你,她说她姓韩。”
危夏愣了一下:“你把她接到我的办公室坐着,我马上过来。”
“好的。”
安排好剩余的会议内容,她赶紧回到办公室,走过去一看,果然是韩慧,穿着湖蓝色的高定套装,优雅地坐在沙发上喝茶。
只是……
看上去情绪并不好,端着茶杯的手指微微抖着。
“妈,你今天怎么有空来了?”
“……你还在我面前装无辜?”韩慧声音很细很轻,但一点也不柔弱,“你说吧,为什么要在两个儿子面前挑唆我们的关系?”
危夏还笑着:“我没有做过这种事。”
“那他们怎么会轮番来数落我的不是?我小儿子一向听话,也从没对我说过一句重话,现在为了你跟我发脾气,还有,要不是你在我大儿子面前吹了什么风,他会连扫墓都不陪我们了……”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危夏脑子很快转了转,就事论事:“妈,我真的没有对傅叶予说过什么,我也不知道傅一铎为什么对你态度不好。你可以去问他们的,我没必要瞒你。至于傅叶予不去扫墓,是他抽不出空,我绝对没说过半个字……”
“他就回来两天,只在我这里坐了一会儿就走了,其他时间都陪着你,你还要挑拨我们关系?”
危夏无语地在内心翻白眼。
那是你儿子自己忙事业,又不是她祸国妖姬!
可韩慧哆嗦着,脸色铁青:“小一他……他说我不好,但我说你的那些有错吗?夏夏,阿予对你多好,你就不能多做出一点牺牲吗?”
危夏:“阿予对我好我知道,可我对他也很好呀,必要的牺牲我会做的,但我不理解你指的牺牲是什么,要我放弃工作吗?还是要我为傅家生孩子?妈,我也不是不要孩子,只是还没到时候……”
她要窒息了,她真的快窒息了。
危夏的个性摆在那儿,不可能结婚就突然转了性子。
其实在家里她和父母顶嘴也是常事,她不是任性不讲道理,也不是不孝顺,就是哪怕在家中遇上父母不讲理,危夏也习惯作出反驳。
可在大人眼里,她就是嘴巴毒、脾气差。
危夏生气的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韩慧到了她的公司,看到她努力得到的一切,仍然完全不尊重她的价值地位。
实在有点膈应。
危夏捏了捏拳头,稳住情绪。
韩慧却半分面子也不想给她了:“你要事业?呵呵,你知道阿予为什么这么拼命吗?但凡你有一点家族背景,他都不用这么辛苦,你根本一点忙也帮不上。”
不行了,真不能忍了,再忍下轻则乳腺增生,重则卵巢囊肿。
危夏:“妈,请您认清一点,你儿子很优秀,两个儿子都是天之骄子,不然我也不会和他结婚,但是——不是我单方面无赖地扒拉着的傅叶予,是他说喜欢我、要我嫁给他,我不欠他什么,也不是我离开他就一无……”
危夏说到这里,发现韩慧挥起了手,她连忙向后撤退。
满脸憔悴、神色衰弱的傅太太竟然要扇她巴掌。
要知道这女人手上还戴着冰冷坚硬的钻石,这一巴掌看着也完全没想留手,真甩到危夏脸上,那肯定得肿起来。
“……你还和我顶嘴?真是一点都不懂尊重长辈!”
韩慧说不过这个小姑娘,打也打不着,实在无计可施,她忍住眼前一阵晕眩感,手心撑着椅背,断断续续地说:“你知道……阿予为什么急着结婚?就是……傅家内斗太厉害,我身体又差,他才决定结婚的,老爷子看他成家定下来了,自然会更放心把傅家交给他……”
韩慧脸色极差,要不是天气凉快,危夏都觉得她是中暑了。
“老爷子同意……你们结婚,是阿予早就想好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就算傻子也懂了,为什么韩慧完全不把傅叶予的话放心上,也完全对她没有半分喜爱。
她早已认定了危夏就是“工具人”。
傅叶予和她没感情,她不重要。
危夏看她这样也不是个事儿,即便再动气,也只能淡淡说:“我看您话都说不动了,这样万一有什么意外,我还得负责,您先回去歇着,我帮您通知私人医生。”
她打开办公室的门,冲着外头:“大头,这位太太身体不适,帮我送她回去!”
……
送走了高高在上的皇太后,危夏坐下来打算给傅叶予发微信。
反正韩慧已经觉得她是在背后打小报告的坏女人了,那就索性打破罐子摔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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