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钦想起宋文说起丹霞城宋家的样子,明明很害怕自己,但说着说着却有一股子有恃无恐的底气从里面冒出来,还越说越带劲儿,要不是被自己搜魂太过痛苦,简直要眉飞色舞。当真是狗仗人势的模样。
“那你又是如何与那宋家家主有过一番交集?”
殊曼华嘿嘿笑了一声,“遥想当年,亦是我年少轻狂怀有满腔热血之时,炼丹术小有成就,同辈之中无人是我对手,便起了去丹霞城会会那些炼丹大师切磋交流一番的心思。”
说白了,就是觉得自己挺牛逼去晡瑟了,殊曼华一番文绉绉的话其实可以直接用七个字代替——无聊之余砸场子!
“你砸了徐家的场子?”
殊曼华傲慢地哼笑一声,“不过是鹰犬爪牙乌合之众,如何能进得了我的眼?我直接找上了刘家。只是在此之前,我为清净一直藏拙,不曾将展现真实实力,也无甚名声,刘家家主便轻视于我,只当我是一时脑热,妄图踩着他的名声一步登天之人,对我不予理踩,叫附属宋家的人来对付我。当时的宋天泽还不是宋家家主,但却是年轻一辈中炼丹术最高的,年少成名,与人切磋从未输过,对我一个看似‘初出茅庐’的新人自然不假辞色。本不欲与我多做周旋,但碍于刘家的吩咐,没有办法,只想着尽快赢我,再好好折辱我一番,想来是觉得跟我比试,有失身份了。”
敖钦挑眉,“能与你比试炼丹,是他莫大的荣幸。”
殊曼华呵呵一笑,“他当时也是那么想的。虽然他那时已经是算得上修真界百年来最年轻的四级丹师,不过还是败在了我的手上。三局比试,他就输了三局。年纪轻轻被盛名所累,心高气傲,突然遭此打击,险些一蹶不振,据说用了五六年的时间才缓过劲儿来。不过好在他的炼丹上确实很有天赋,即便耽误了这么些年,重拾信心后便以惊人的速度重新站在同辈人的顶端,还从自己的兄弟手中夺走了家主之位,并且重新得到了刘家的信任。”
“从兄弟手中抢走家主之位?难道当年宋文已经是家主?”
“他哪有这本事!宋文和宋天泽是亲生兄弟,虽为嫡子,但当时的宋家老爷宠妾灭妻,趁着宋天泽被我打败陷入颓废之际,将自己心爱的小妾扶为平妻,还让庶子当上了宋家家主。如果后来不是宋天泽及时找回了状态,恢复了实力,重新得到刘家重视,如今的宋家便是妾室一脉当家了。”
“那当初你赢了宋天泽,刘家的人也没找你比试?”
殊曼华冷笑,“赢了宋天泽之后我确实准备跟刘家的人比一次,也是刘家人主动约战,大概是想挽回名声。偏偏在比试前夕,刘家家主身染重病,无法比试,要将时间延后。我哪有那么多时间等他们,便没理踩,直接走了。结果我走没多久人就好了,分明就是忌惮我的能力故意不想比试,还放出风声说是我害怕输给刘家家主所以故意避赛。我当时也没澄清,毕竟那时
候的我跟刘家比起来一点名声没有,说出去人家也不信我。只等日后待我名动修真界,旁人自会知道当初是刘家弄虚作假。”
“刘家这般坏你名声,你为何没有报复?”
殊曼华眼睛一转,“阁主怎知我没有报复?”
“以你第一妖修的修为及在炼丹术上的成就,若是想报复刘家,刘家焉能存在?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没有了倚仗,宋文也不会还这般嚣张。他现在还能拿宋家说事,便说明宋家还没没
落。”
听着敖钦这样直接的夸奖,殊曼华笑得露出一排小白牙,“阁主说的是,我要真对付他们,他们哪里还有机会翻身?只不过我不想与他们计较罢了,我已经意识到自身的强大并非要依靠将别人踩在脚下来体现,那没什么意思。而且就算我不说什么,众人也都已经知道当年事情。刘家颜面扫地,我何需再沾手?”
敖钦明白殊曼华的意思,也深知对于一向自视甚高的刘家来说,周围人的讽刺和殊曼华的不当回事,便是对他们最大的打击。只是后来殊曼华陨落,那些趁机落井下石的人应该也消停了,刘家的日子复又好过起来。连带着宋家也有点野火吹又生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