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曼华就陷进去了,歪着头望着那双深沉的黑眸,誓要将自己的身影永远地镌刻其上。
酒香味混合着清冽的沉香不遗余力地刺激着两人,那经过了长期的压抑和克制,在昨天才被挑明的感情,似乎直到此刻才找到了一个宣泄口尽情地喷薄而出,将两人仅有的理智全部转化为最原始的冲动和热情。
衣服一件件被剥落,动作慌乱而急促,激烈的撞击声伴随着仿佛来自灵魂深处的略显压抑的呻吟,从软榻上转移到桌子边,再到床上,一路汗水点滴落地,酒香弥漫,沉香清淡。
这不是一场因为喝酒而引起的性事,两人都很清楚,酒只是助兴,说起来谁也没有真的醉酒,意识都还清醒得很,因为他们要清清楚楚地感受对方,感受彼此的碰触,感受有力的拥抱和紧密的贴合,感受强劲且渐渐达成一致的心跳,并牢牢记住这第一次从内到外的契合。
殊曼华以前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蛰伏在一个男人身下,攀附着对方的肩膀,仰着头像脱水的鱼一样剧烈喘息着达到高潮。身上黏腻的汗水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敖钦的,小腹以下仍旧仅仅贴合,之前强烈的撞击让他的大腿下侧到臀部都是一片通红,现在仍有种麻木的痛感。
敖钦的手臂固定在殊曼华的身体两侧,肩膀上的肌肉线条绷了起来,坚硬如铁地护着殊曼华被迫摇晃的身体,而现在则是放在后者的腰侧,流连那柔韧的触感。
这一整夜晚两人都没消停下来,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才堪勘眯了一下。
年轻人啊,又是初尝禁果,都不大知道节制。
虽然是一夜未眠,还做了一晚上的剧烈运动,但是到底有筑基后期的修为了,疲惫的感觉也不算很明显。而且亏了有修为,这被操干了一晚上也没有下不了床,只是稍微有点腰酸,然后私密的地方有些刺激性的疼痛,但都能忍。难得是心意相通之后的首次结合,光是兴奋就能足够支撑他们奋战一夜第二天还能神采奕奕的了。
殊曼华几乎是一路哼着小曲儿回了皇宫,走到宫门处的时候还拉着守卫原地转了一圈,之后才继续欢乐地往里走。
守卫完全摸不清这是什么情况,甚至还有点小惊惧,这些高高在上的皇室子弟最喜怒无常了好吗?心疼地抱住壮壮的自己,守卫很忧心自己是不是被权贵瞧上了,脑补了一出主子与禁脔的戏码,到换班的时候整个人已经恍惚得好像得了绝症一样。
回到九华宫,老远就看见三月在门口守着,殊曼华笑得欢实,“哎呦,三月你怎么知道我什么时候回来?”
三月低头笑了笑,“奴才不知,只是时不时地就会出来看看,想着殿下只说可能住一晚,又没讲今天也不回来,没想到这么凑巧赶上了。”
殊曼华感慨地拍了拍三月的肩膀,“我家三月就是这么细心体贴,哎,那条蛇还好吧?有没有添什么乱子?”
“刚刚吃过早膳,现下在园子里溜达呢。殿下放心,它确实很懂事,虽然会吓唬外人,但是对咱们宫里的人都很友善,多数时候就是找阴凉地儿趴着,偶尔出来转一圈也不闹腾。宫人们一开始是有点怕,但接触了一天都觉得这小家伙有灵性得很,也没有攻击性,还会偶尔逗逗它,倒是给大家解了不少闷。”
“恩,那还行,算它还有点用处,不是白养着的。”
两人一起往里面走,三月偏头细细看着自家主子,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他家主子有点不一样了,看起来好像更有魅力,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韵味,不太好形容,总之就是比之前更吸引人的感觉。
出去了一晚上,怎么就有这么大的变化?而且这会主子的心情还不是一般的好,好到几乎在往外冒泡泡!
“殿下昨天不是去小宁王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