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觉得,卫大神的字典里绝对没有失败二字,坐等打肿臧苗兰的脸!”
法庭里,镜头转向了被告席,如往常一样,卫十命的面前摞着一摞蓝色的档案盒,卫十命起身进行陈述,而这一次与上一次完全不同,卫十命毫无回旋余地的拒绝了原告的诉讼请求。
网上有些哗然,不过随后很快接受,毕竟这才是卫十命一贯的作风。
诉讼程序之后,自然就是举证质证环节,也是大众最为期待的一个环节,首先是原告方进行举证,方娅拿出了自己准备好的材料,重申了一遍诉讼请求,然后进行举证,举证的重点自然是蒙椰的死与何清凉无关。“举证之前,我希望大家明确一个事实,死亡的不止是蒙椰,还有何清凉,而且前者是自杀,后者却是谋杀,至今还没有找到凶手。因为要证明何清凉无罪,我也进行了相应的调查,然后查到了两份病例和一份尸检报告。”
说着,方娅将三份材料依次展示在镜头之下,随着镜头的放大,众人看清了上面的名字。“很显然,这纸张微微泛黄的是何清凉的病例,时间是十年前,被诊断出患了一种罕见的多脏器急性衰竭症,不过何家很快发现是误诊,也就不了了之,这份尸检报告能够证明何清凉死前身体十分健康。而这一张则是张白的病例……”
按照之前商议好的,方娅进行叙述,并且如预期的一般取得了效果,引导了众人的思维,一切都十分完美。何海江稳稳的坐在原告席上,对方娅的表现十分满意。
方娅叙述之后,法官询问是否还有补充,何海江甚至在方娅的示意下进行了补充。“虽然我理解卫十命先生想要破案的迫切心情,但是作为一个父亲,我必须维护我儿子的名誉和尊严,我是没能力抓到凶手,但是维护声誉还是力所能及的,在此之前,我也一直很尊重十命九怀事务所,此事必然是其中有什么误会,才造成了十命九怀事务所的错误判断,对此,我表示理解,我也希望大家能理解一个做父亲的心……”
方娅拿出来的病例和尸检报告,加上何海江动容的陈述,确实在一瞬间动摇了不少人的感官,尤其是他们对何清凉其人算不上了解。当然,更多的人仍旧相信卫十命的判断没有错,毕竟卫十命的威信还是摆在那里的。
被告席上,除了十命九怀事务所的人之外,还有当初的委托人刘默,而被告席的身后,前来参加的则都是一些年轻的面孔,他们都是蒙椰的同学,事件曝光之后也为蒙椰一案付出了自己的努力。
“关于原告提供的病例和尸检报告我方无从辩驳,因为那都是真的,不过原告方收集到的并不完全,我这里有更详细的病例资料。”卫十命说完,直接打开了自己的档案盒,里面满满一盒子都是病例,卫十命将病例整理好放在镜头下。“这些都是十年前何清凉就诊的资料,病例,临床诊断书,化验单,而且不止一家医院,也不止一个城市,甚至其中还有一份国外医疗机构的诊断书,诊断的结果都是同样的,何清凉确实患了罕见的多脏器急性功能衰竭,那么为什么尸检报告中没有显示呢?因为那根本不是误诊,而是何清凉的病痊愈了。”
当那满满一摞病例出现在证物席上,何海江的脸就是一沉,这些病例都是存放在保密性和防盗性最好的包箱柜里,卫十命是从哪里找来的?何海江的大脑正在迅速运行,想着补救措施。然而还不等他想到什么,方娅一贯的公式化声音响起。“痊愈那就更好了,证明何清凉更没有杀人动机,也从另一方面促成了张白的错误判断。”
若是之前,何海江对方娅这种死人一样没有起伏的声音是厌恶的,但是此时,这无波动的声音却让他安心了不少,按捺下心中的波动,继续静观其变。
卫十命的目光扫过镜头。“这正是问题所在,别说是多脏器急性衰竭了,就是单一脏器衰竭的治疗都是世界难题,那么何家既然取得了如此大的成果,甚至是堪称奇迹的医疗创举,为什么要遮遮掩掩呢?甚至以误诊的借口来掩盖真相。”
方娅的反应也很快,立刻回答。“何先生爱子心切,不想何清凉刚刚摆脱病魔就成为了公众目标,并且公开也不利于何清凉的后续疗养,这也是人之常情。”
卫十命打开了第二个档案盒。“既然如此爱子心切,那么对于何清凉的恋人,得了同样疾病的张白,何家又袖手旁观呢?据我所知,何清凉对张白可谓是死心塌地,至死不渝,甚至不惜与家里闹翻。”
因为有了之前方娅反驳稳定局面,何海江也迅速冷静了下来,放弃可能更安全的迂回,直接进行辩驳。“那是因为我看得出张白不安好心,他接近我儿子就是为了调查治愈的方法,治疗费用极高,我不想将钱花在这样的小人身上,换做天下任何一个父亲,想必都会做出同样的选择,清凉只是年纪小,识人不清,我们做长辈自然要多替他把关。”
“如此说来的,是张白人品有问题,那么,这些人呢?”卫十命将第二个档案盒里的材料放在了桌子上,众人通过大屏幕,再次看到了一摞病例,不同的是,这一次的患者名字都十分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