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他现在的笑，都像是荡漾在水里的春色。

“你觉得是因为这些吗？”他轻轻问苏煦煦。

不然呢？

苏煦煦想不到还有什么。

但她觉得，自己有责任解释清楚一些东西。

想到这儿苏煦煦坐好，严肃又正经的看着宋凛，“宋凛，我想你可能是误会了。我从一开始保护你，想碰你，是因为你身上有我想要的机缘。只要接近你之后，再去做一些玄学类的事，我得到的功德就会更多。”

宋凛脸上的笑慢慢隐去，隔着袅袅白雾看着苏煦煦，面色平静的听她说。

“所以如果你是因为这个喜欢我，那是我的错。”苏煦煦迎着他的目光，明亮坦荡，“因为我对你的好里面，是有目的的。……抱歉，没想到会让你产生误会。是我不对。”

苏煦煦认认真真的冲宋凛道歉，想了想起身，“以后我不会碰你了，这样对你不公平。”

她是想完成任务，刚开始也觉得偷偷碰一下宋凛也没什么。

但是现在知道对方的情意，再和从前一样，苏煦煦做不到。

宋凛垂眸，看着保温杯没有言语。

苏煦煦等了会儿，看不出他是在伤心还是生气，认认真真的冲他颔首，“对不起，可能你一下子接收不了，……我先出去吧？”

刚要越过宋凛时，她的手腕被宋凛伸手轻轻扣住。

苏煦煦一愣，偏头看向他。小鹿眼忍不住眨了眨。

想了想开口，“你要打我吗？先说好，道歉可以，挨打不行。”

别人她肯定会还手，但如果是宋凛，她顶多做到闪躲不还手。

宋凛听了忍不住哑然失笑，摇摇头后将保温杯放一边，站起身面向苏煦煦。

看着抬头瞅着自己，睁着小鹿眼理直气壮模样的她，叹了口气后开口，“你怎么会觉得，我完全没察觉？”

“啊？”苏煦煦呆滞的眨了眨眼。

“我大概有猜到。”宋凛也不跟她绕弯子。说完还肯定般的冲她点点头。

这下连迷你兔都不装睡了，爬起来呆呆坐在那儿，瞪大眼瞅着宋凛。

脸上是和苏煦煦如出一辙的表情。

都在说“你怎么能猜到？”一样。

看得宋凛勾了个笑，先弯腰将小呆子迷你兔放回兜帽里，这才又瞥了苏煦煦一眼，“谁叫你老是叫我大宝贝呢。”

就因为这吗？！

她不信！

苏煦煦左右看看宋凛，都快开始怀疑他也有系统了。

“那……你现在已经知道了……”她看着他，干巴巴的开口。

“你刚才不是问我为什么喜欢你吗？”宋凛难得打断苏煦煦的话，自顾自的开口，“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为什么。”

他一边说着，一边牵起苏煦煦的手，轻轻握着她的手腕。手指顺势搭放在腕侧。

“我对你一见钟情。”宋凛看着苏煦煦，认真回答。顿了顿又补充，“当然你也可以理解为，我是见色起意。”

啊？

苏煦煦眨眨眼，原本坦然直视宋凛的视线，现在有点儿不知道往哪儿放。

她这个模样似乎让宋凛感到很开心。

连再出口的话都比刚才更轻更缓，“所以我很高兴自己对你来说，有利用价值。”

“这样我才能接近你呀。”

顿了顿，宋凛一脸认真，“谢谢你给我机会，以后也请你多多利用我。”

苏煦煦都被宋凛这一番话给弄懵了。

好半响才终于回过神来，总觉得哪里不对想说点什么，但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

偏偏这期间，宋凛还一副“虚心聆听”的模样，更让她瞠目结舌。

最后终于憋出一句，“虽然你这么说，但我也做不到。因为我会觉得自己在践踏别人的真心。”

这是不对的。

“你没有践踏别人，你践踏的是我。”宋凛好声好气。

“？”不是，这点你有强调的必要吗？你的关注点是不是有点太偏？

苏煦煦一脸困惑，就差大声说“你有病！”

“还有。”宋凛抿着笑，轻轻摇晃了下苏煦煦的手。

苏煦煦这才恍然，自己的手腕还被他握着呢，恰好宋凛的指腹，便扣在脉搏上。

……刚才的心跳，好像是要比往常快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