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佳泽汗道:“……行,早去早回。”
段佳泽上大学的时候也常和同学们出来玩儿,轻车熟路地把人带到夜宵店,点了菜。今天周一,所以人还不算很多,坐在露天的座位,夜晚的海风一吹,十分惬意。
想到刚才去打水漂的精卫,段佳泽忽而问道:“道君,精卫长得和乌鸦差不多,那她到底算不算乌鸦呢?”
陆压:“不算。”
段佳泽:“不算啊,那你们三足金乌和乌鸦的区别有多大呢?有生殖隔离吗?”
陆压:“……”
段佳泽:“你不是最后一只三足金乌了么,要是和其他鸟类都有生殖隔离,那是不是……失去繁衍能力,功能性灭绝了。”
陆压恼道:“你这个人真是变态,老问这种问题。”
这个问题很变态吗?段佳泽连忙举起双手对大家澄清道:“我没有,我第一次问他这种问题,我就是学术性探讨一下,毕竟现在在座只有道君你最珍稀啊。”
看道君这话说得,不说清楚大家还以为他老问下三路问题呢。
有苏悠悠道:“园长只是想知道道君为什么还是单身吧,其实修成道体后,根脚是什么都无所谓了,当然,世上必然是无法再出现第二只纯正血统的三足金乌了。总之,单身是因为道君是道君,而非因为道君是三足金乌。”
段佳泽:“……”
这个九尾狐真的太可怕了,一下就猜透他的本意,他还真是记得陆压欺负月老,陆压在电影院还特别纯情,觉得陆压是不是因为姻缘方面有问题,所以迁怒,于是迂回问一下。
而且九尾狐这个回答也真是妙,就是说陆压单身不是因为没有同类,而是因为这个鸟太……
后面就大家自己脑补吧,反正怎么理解都可以。
但陆压也不是傻子啊,听得出有苏言外之意,指着有苏道:“死狐狸……”
段佳泽赶紧打圆场,塞了杯啤酒到陆压手里,岔开话题:“来,大家一起干一杯,这段时间大家都辛苦了。”
陆压看看段佳泽,勉强接了他的酒,犹自含恨地剜了竟敢编排他的有苏一眼。
几杯酒下肚,菜也陆续上来了,段佳泽说道:“对了,精卫怎么还在打水漂吗?还不回来吃东西啊,谁叫一下她。”
白素贞站起来,双颊带着红晕,她喝了好几杯,好像酒量不是特别好,这会儿说道:“我去洗个手,然后去找精卫回来吧。”
段佳泽:“嗯嗯,麻烦白姐了。”
——
夜晚的东海畔,一名十四五岁的清丽少女,坐在没有什么人烟的海滩大石上,一块一块砸着手边的小石子,海风吹动着她的长裙,猎猎作响。
她是如此的专注,好像完全没有察觉到身后,有三个行迹猥琐的成年男人正在向这边靠近。
三个男人走到了近处,观察了一下这里的确只有她一个人,其中一人清清嗓子,笑嘻嘻地道:“小妹妹,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呢?”
少女仿佛没有听到一样,继续砸着小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