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熠这事,受害人只有她,且,温时熠并没有对她造成直接伤害,是赵肆和岑珚打的她。赵肆是报复伤人,岑珚是意外事故,皆是另外处理,与温时熠这案子无关。她的律师说温时熠有证据证明他是被胁迫的,再加上她和温黎报警及时他算是犯罪未遂,量刑不会太重。
温黎仔仔细细地看过报告,很是犹豫,问温徵羽:“真给我?”
温徵羽点头,说:“就当是爷爷在保佑他吧。”
温黎没再多说什么,拿着报告走了。
温徵羽回去继续练字。
叶泠很忙,之前是睡在办公室,如今稍微好点,但也是深夜才回。
温徵羽困了便自己先睡。
叶泠怕吵醒她,在厢房建了个浴室,回来后先去洗漱,进屋就能上床搂着她睡。
温徵羽觉得每天最开心的时候就是叶泠抱着她两个人一起睡觉的时候。
不过每天都是叶泠钻进被窝,搂着她,亲两口,然后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柔声哄道:“睡吧。”闭上眼,不到两秒就睡着了。
温徵羽只能贴着叶泠的心跳数绵羊。
她睡得早,即使晚上醒来会有一小会儿睡不着,第二天仍旧是大清早精神奕奕地醒了。
叶泠则是困眼迷蒙地被闹铃叫醒,梦游似的去洗漱,待洗漱完去到餐厅的第一件事是来一杯浓咖啡。如果不是因为要陪她吃早餐,温徵羽都怀疑叶泠会不会叼块面包就走了。
叶泠吃完早饭,便要出门。她抬眼看着温徵羽,满脸期盼地看着温徵羽,问:“和我一起去上班?”
温徵羽不愿意去。叶泠上班,她跟着过去,听不懂又看不了文件学不了东西,像个傻子似的。
她送走叶泠继续去画堂练字。
温时熠的判决书下来了,他属于被害人转从犯,但因为犯罪未遂,未造成直接伤害,以敲诈勒索罪判了两年,缓期执行。至于温徵羽这边提起的解除赡养义务,仍是因为温时熠未对她造成直接伤害,不予成立。
温徵羽很费力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自己亲自把判决书看完了。
律师问她:“提起上诉吗?”
温徵羽摇头,说:“不用。”她起身,缓步走回画堂,继续练字。
熟悉的脚步声从画堂外传来,她扭头望去,见叶泠回来了。她朝屋外看了眼,见天色还早,问:“这么早回来?”
叶泠见温徵羽很是平静,问:“没事吧?”
温徵羽轻轻摇头,说:“没事。”她搁下笔,随手把写到一半的字团成一团扔进了旁边的纸篓。
叶泠的视线从那已经装满大半的纸篓上一扫而过,上前,朝温徵羽伸开双手,说:“想哭的话,肩膀借给你。”她又说:“胸借给你也行。”
温徵羽淡淡地扫了眼叶泠,转身去沏茶。她对叶泠说:“有些事,我需要想想。”
叶泠问:“温时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