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幸福的一对。
温徵羽的思绪又飘到叶泠那,不由自主地朝叶泠看去,却见叶泠正扭头看她,四目相对,她从叶泠的眼睛里看到的浓浓的温柔笑意,很温柔,亦很幸福。
宴会上,大家吃上饭便又喝上了酒,不时有人过来找叶泠喝酒,也有找到她喝酒的。
叶泠替她把酒挡了,难免的就喝得有点多。
来的大多数都是生意场上的人,喝着酒还起哄,好在有徐副董过来解围。
宴会热闹是热闹,吵也是真吵,喧哗声震得她额角的筋突突地跳,回到家便头疼得厉害,歇了两天才好。她以前就很注意保养身体,但现在,她无比深切地体会到一个健康的身体有多重要。
她的视力受到影响,就连手的平稳感也差了很多,描线的时候,手会抖,看线条的时候线条是朦胧的有重影。她画的是工笔画,那点朦胧重影足以毁掉画。
她到周二去医院做复查,医生说她现在能够做到日常生活自理已经是很不错的恢复,至于她的头疼和眼花头晕这些情况,还是得看后续恢复情况,但多多少少还是会再好些的。
她问医生,她以后还能画画吗,医生仍旧是说只能看她的恢复情况。
温徵羽想,如果她的视力和平稳感永远也好不了会怎么样?
她的性格和爱好,让她本来就不适合做生意,她学的专业和特长,也不适合走经商的路,她即使想去学,她连账本和文件都看不了。
温徵羽很不愿去想这些会带来负面情绪的东西,可她做检查的时候,医生让她画圆和直线,她都画不了。如果她只是受到脑震荡的影响,这么多月过去,应该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的。她有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昏迷,也有过脑损伤,CT显示脑袋里还是有点阴影的,脑部损伤,很多都是永久性的。
温徵羽回到家,不想让人看出她难受,也不想叶泠担心,把自己关在画堂里,整理她以前的画作。
她仍是没忍住,关上门窗,躲在画堂的角落里,伤心地哭了场。
晚上叶泠回来,她让叶泠起草份协议,她把她名下的资产交给叶泠打理。
叶泠困惑地看着她,问:“怎么突然想到写协议?”
温徵羽说:“我俩办不了结婚证,没办法通过婚姻让你名正言顺地管理我的财产,就写份协议,你管理起来也是师出有名。不让你白干,每年给你股份分红。”她缓了缓,又补充句:“不是为了谋生计,去学习和把自己不喜欢做的事当成事业来做,其实挺痛苦的。”
叶泠“哦”了声,又凑近温徵羽,仔细打量两眼,问:“眼睛怎么是红的?还有点肿。”
温徵羽想说进砂子了,可骗人不太好,悄悄地瞥了眼叶泠,没作声。
叶泠的心顿时悬了起来,问:“检查结果怎么样?”
温徵羽说:“医生说恢复得挺好。”
叶泠不信,亲自看过温徵羽的检查报告,又打电话问过医生,这才放心。
叶泠看得出来,温徵羽对名下财产是从来没有上过心。温徵羽把那么大笔投资给了马路,都从来没有问过马路的经营情况,至于她名下的那些企业和财产,也从来没有去查过账。
叶泠对和温徵羽签协议帮温徵羽管理财产的事并没有异议,但签协议,是她和温徵羽签,温徵羽的眼睛又不太好使,她还干不出自己拟好协议让温徵羽闭着眼睛签的事。她把连昕和温徵羽的律师请过来,由他们帮温徵羽看过协议,这才和温徵羽签完协议。
温徵羽签完协议,都觉得身心轻松很多。她彻底放下那些生意上的事,由得叶泠去折腾。赚也好,亏也好,没所谓。她闲时去画室转转,鉴定不了画,但还是能听听大家讨论一下,或者听她楚辞说起画室生意上的事,不过大多数时候,她都是一个人安静地待在画堂重新提笔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