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徵羽紧握住温时纾的手,说:“这事你别逞强,我的亲人只有你们了。”她缓了缓,又说:“你能平平安安回来,比什么都强。我们不受那气。”
温时纾轻轻抚着温徵羽的背,眼圈有点泛红,说:“成,没白疼你一场。”
温徵羽又小小声说:“你要是有难处就去找齐纬,她欠我一回,帮完你,我和她就扯平了。她到现在都不好意思来见我。”
温时纾失笑,她轻轻捏了捏温徵羽的耳垂,说:“成。”
温徵羽问:“说定了?”
温时纾点头,“定了。”她的心念一转,好奇地看向温徵羽,说:“你成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来这么多小道消息?别人都是劝合不劝分,你倒好,巴巴地让人拆伙。”
温时缡说:“你以为像你,跟条糊涂虫似的。”
温时纾说:“我说老大,给点面子行不行?”
温时缡说:“在我这要面子?找错地方了。十个月大就是我带着你,半夜拉屎尿尿都是我给你张罗……”
温时纾作势欲打。
温时缡一个眼神扫过去,问:“聊聊?”
温时纾回瞥一眼,“谁跟你聊。”聊起来她都得怀疑人生。她收手,起身抬腿就要闪人,走了两步才想起这还有个病号需要陪,顿时没好气地对温徵羽说:“赶紧的,明天找个看护。”再一想,这看护好像是让她找,顿时更没好气,说:“嘿,我都成你老的妈子了。”
温徵羽心说:“吵不赢大姑就又把炮火转我身上。”她托着头,尽显病人风范。
温时缡继续喝着茶吃着糕点。
温时纾那叫一个憋屈,直叹:“这日子没法过了。”她又是闲不住的,把温徵羽的围棋找了来,找温时缡杀几盘。
罗汉床上待着舒服,她俩还把温徵羽往旁边挤。
温徵羽想凑过去看,被温时纾赶到边上:“边上去,养伤呢,你待会儿看晕了,吐棋盘上怎么办。”
温徵羽顿时不想和她二姑说话。
叶泠回到家,就见温徵羽可怜兮兮地被挤在罗汉床的角落抱着小毯子缩在那,温时纾和温时缡霸占着罗汉床盯着围棋正杀得难分难解。围盘边上还放着一只水色极好的镯子一条金镶玉手链,明显是这两姐妹从手上摘下来的做为下棋的彩头。她说:“你俩赌博归赌博,看把徵羽都挤成什么样了。”
温时纾左手托着下巴,右手拈着棋子,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棋盘沉思,对叶泠的话充耳不闻。
温时缡悠哉地喝着茶,顺手把空茶杯递给叶泠。
叶泠对这两人简直无语。她仍是乖乖地接过茶杯,去给温时缡续了茶,说:“大姑,半夜少喝点茶,当心失眠。”
温时缡朝温时纾一指,说:“没看这正输着呢,不下到深夜,她才不会让我睡。”
温时纾说:“谁说?今天就这样,战平。小叶子回来了,我们该回了。”
温时缡扫一眼棋盘,说:“平什么呀?你好好数数子再说这话。这赖皮的毛病,到老了都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