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叫道:“您笔直笔直的纬儿小姐,我弟弟找你。”
温徵羽顺着那女人的指引看过去,见到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正座位旁和齐纬打招呼,旁边还有几人,似坐在那聊事。
齐纬似笑非笑地扫了眼那女人,对温徵羽说:“我有点事,过去下。”
温徵羽暗松口气,说:“您忙。”
齐纬对那女人说:“帮我照顾下我家的小朋友。”
那女人稍感意外:“你家的?”她随即笑着补充句:“第一次见。”
齐纬饶有趣味地瞥她一眼,说:“岑珚让你来的吧。”
那女人说:“就你鬼精鬼精的,岑珚说有几句话想和她说。”
齐纬对温徵羽说:“看你的意思。”
温徵羽轻轻点头,她放下餐盘,用纸巾擦干净嘴,又用湿巾擦了手,这才和那女人走。
她女人领着她离开大厅,上了二楼,推开一间隐约有钢琴曲飘出来的房间门,对她做了个请的手势。
温徵羽进去,见岑珚坐在那弹钢琴,轻缓的音乐在屋子里流淌。
身后的门关上了,也将楼下的喧嚣隔绝在外。
温徵羽找了个位置坐下,听岑珚弹着钢琴。撇开岑珚的性格过于强势让人感觉不舒服外,她的钢琴弹得还是很好的。她略感奇怪的,来的又不是叶泠,岑珚弹钢琴给她听是什么意思?
等一曲弹完,岑珚才说:“这是小叶子最爱弹的一首曲子。”
温徵羽的很意外,叶泠居然还会弹钢琴。她想到叶泠那双漂亮的手,确实像钢琴家的手。
岑珚沉默几秒,才缓声说:“有人来杀她,我把她推开,想要拦住来杀她的人,那人拿刀子朝我扎来,她冲过来,握住了刀,伤到了肌腱和手筋,接好了,不影响生活,但再也弹不了钢琴。”
“那时候,我们已经分手,有两年没见了。”
“这么多年,她没再找,我也没找。”
温徵羽不确定岑珚是是找对象还是指她们去找对方。她也不明白岑珚找她是什么意思。
岑珚转过身,看着温徵羽,说:“我们认识的时候,她只有十八岁,沉默倔强好强的女孩。那时候她才大一,我还在读研,宿舍熄灯早,她就拿着书,躲在校园的路灯下看书,为了奖学金。她缺钱,很缺钱。”
“我们在一起有四年时间吧,从大一到大四,最后以我们大打出手,鲜血淋漓收场。我养着她,手把手地教她,拿公司的生意给她练手,她另接了项目自己干,拿我养她的钱,再加上她哥哥借的钱,与我竞争,趁我睡着后开我电脑……”
“究终,我不忍心,不忍心看她人生的第一笔生意就这么赔进去,不忍心……”岑珚顿了下,说:“不忍心看她拼尽全力什么都不管不顾的把所有的一切都押上去的样子……”
“我让她选,是选我,还是选事业,她选择了事业。”
“我管的公分司因为那项目赔了两个亿,我被调回了北京,家里闲置了我三年,家业现在由我堂姐岑琅执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