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徵羽忽觉眼圈一热,点点头,“嗯”了声,嗓子有点发堵,说不出话。
老太太轻轻地拍拍她的背,便和老先生一起上楼了。
屋子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温徵羽瞥见她二舅家的大表哥悄悄地踹了三舅家的小表哥连晰一脚,还使了个眼神。她抬起头看过去,那表哥冲她尴尬地笑了笑,悄悄地扯了扯自己老婆的袖子。
她表嫂坐到她身边,递了张纸巾给她,解释了句:“你哥笨。”
温徵羽明白过来。这是怕她哭?她忙说:“我没事。”
她的舅舅、舅妈们吃完饭,叮嘱过几句,便都各自休息去了。
小朋友们各自玩去了。
温徵羽跟她的表哥表嫂们还有已长成长年的两个外甥移到客厅。
三舅家的小儿子连晰问她能不能分得清他们兄弟谁是谁,记不记得住名字。
温徵羽说:“记得住。”九个表兄弟,在座的只有七个,并不难记。
她曾听小舅说,他的大哥、二哥和三哥都相互间都只差了两岁,老大今年已经六十二。她奶奶是十九岁嫁给她爷爷,二十三岁上生的大舅舅,三十六岁的时候生的她小舅和她妈妈。
除了小舅舅是当兵转业后,在二十八岁时结的婚,其他三个舅舅都结婚早,基本上都是在二十出头便先后成家,他们的长子年龄也相近。
连晖和连昭是同年出生,一个生在年初,一个生在年尾,今年四十岁;连晔是次年年出生的,三十九岁。大舅家的二儿子比大儿子连晖小了三岁,排在老四,今年三十六岁,叫连昕。后面依次排下来,是连明、连晅、连晰。
连晰怕她记不住,又给她重新介绍了遍,哪位表哥是做什么工作的,家住在哪,都仔细说过。她与他们互留了联系方式,表哥、表嫂的都留了。年龄略大点的三个表外甥也过来和她互换了号码。
上午,她是陪着舅舅、舅妈们说话,下午,则是跟着表哥们说话。
连晰是几个表哥中年龄最小的,人比较跳脱,最是活络,话也最多,叽叽呱呱个没完。
连昕的话最少,存在感特别低,可连晰又总是一句:“是吧,四哥。”,看得出来,他在兄弟中的威望和关系都挺不错,连明、连晅都隐约有以他为首的意思。
老大连晖很是长子长孙的稳重劲。他与另外两个年龄较近的兄弟坐在一起的,很是亲近。
她跟大表哥他们的年龄相差有点远,又不太熟。
连晖跟她说,以后要是遇到什么难处或者是被谁欺负了,就来找他们,跟他们几个谁说都成,又说:“找连昕也行,他做生意买卖,人面活泛,我们家好多事都是他出面。”
连昕朝老大连晖抬抬眼皮子,说:“你还不放心我?”
连晖说:“你小子鬼心眼最多,放心谁也不放心你。”
连昕“啧”了声,说:“我是最正派不过的人。”又说连晖:“说得好像就只有你是当哥哥的。”他又对温徵羽说:“不过我哥这句话没说错,有事找我比找他们靠谱。”却是应下了。
温徵羽有点无语。她怎么听他们话里话外的意思,好像是觉得她多容易被人欺负似的。
她挺想去看看她妈妈的房间,可她几个表哥坐在这同她说话,她不好意思撂下他们自己跑去看妈妈的房间,再加上她也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情绪,便暂时歇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