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顾北北还是闷闷地开口。

“我只是想不通，为何会有这么虚伪的人。他竟然保持了这样虚伪的墨阳十几年，把所有人都骗了十几年。”

因为原主遗留下来的情绪，顾北北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不免带上一丝的哽咽。

容祁月并不擅长安慰人，侧头看着身边的少女，最后手伸过去，骨节分明的手指按在她的小脑袋上，揉了揉，低低开口：“都过去了。”

脑袋小小的模样，发丝触感很柔软，碰起来格外舒服。

说完，容祁月忍不住再次揉了揉。

顾北北觉得有些神奇，在容祁月的手碰到她的脑袋那一刻，原本难过的情绪竟然消失了。

特别在他说“都过去了”的时候，她觉得无论是自己，还是原主，都可以让顾昌明的事情彻底过去了。

而在容祁月再次揉她的发丝的时候，她忍不住将他的手拉了下来，一手抓着他的四指，另一只手抓着他的拇指，认真地看了好一阵子。

嗯，这一只手，除了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好看得不得了之外，没瞧出有什么特别魔法的痕迹。

手被顾北北抓着端详，容祁月没有将手抽回来，反倒是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看什么？”

“看你的手。”顾北北一本正经地说了一句。

容祁月哑然失笑，他当然知道她在看他的手，他又没瞎。

他的意思分明是，为何这样看着他的手。

“因为好看。”顾北北补了一句。

容祁月文言，笑意更浓了，眼中满是宠溺，手一动不动，任凭顾北北看自己的手。

而顾北北那白皙细腻手拽着他的手的触觉，让他心头柔软。

这种感觉，意外地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