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分子的眼神闪了闪。
我可以跟她,宁子思指了指空姐,一起去把伤者搀进来。只要她出现,就会对乘客们的情绪有所安抚。
当乘客们看到空姐跟着那个医生一起,提着医药箱从配餐室一前一后走出来时,立即躁动了。
哎,这是怎么回事?
那个人到底是谁?
你们给个说法呀?
呜呜,放我回家
宁子思扭头看了空姐一眼。空姐端起训练有素的表情,声音依旧甜美:麻烦各位乘客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不要随意走动。
先救人。宁子思的声音不轻不重地响起。
对不起各位,请不要耽误我们救人。空姐略微提高了一些声音。
乘客们的声音低了下来。毕竟按照人道主义来说,没有比救人更重要的事了。况且,这也让他们看到了一线希望。若是他们受了伤,应该也会这样被急救的吧?
乘客们的躁动,被稍稍压了一压。他们看着两人吃力地将倒在地上的人给搀扶了起来,艰难地在狭小过道里前行着。没有人自告奋勇地帮忙把人抬进去,他们都戴着氧气面罩,不能,也不愿离开座位。只是在他们经过的时候,偶尔会有几双手,帮忙托一把。然后,目送着他们一步步走向那个持枪的男人。
一进配餐室,空姐就塌坐在了地上。瞬间失去了一个力的伤者,也一下就倒了下去,把另一个不设防的人也给拖倒了。三人在狭小的空间中跌成一团。
布帘外极度紧绷,布帘内又极度恐惧。空姐也说不上是因为终于完成了任务松懈下来了,还是因为离开了外面的这个相对安全的环境,不得不与恐怖分子再次共处一室而感到绝望,总之,一进门帘,她就无法控制地腿一软,倒了。
而倒在她身上的那个已经说不上是活着还是死了的人,让她更觉恐怖。尖叫即将冲口而出之际,她突然想起那男人威胁过她的一句话,若是她发出一点声音,就会直接把她给杀了!她死死地咬着唇,身体抖成了筛糠。
倒在最上面的宁子思此时已经爬了起来,皱着眉头看着她,扭头对恐怖分子说:她这个样子既不能帮上忙,还会占用这里的空间。如果可以的话,能让她先出去么?到外面去安抚乘客情绪也好。
持枪的男人看着更显狭小的空间,拿枪点了点空姐:你,出去!要是敢耍什么花招,这个男人就是你的榜样!
空姐噙着泪拼命点头,刚才还没有气力的手脚,在这一刻突然有如神助,一下就把压着她的那个伤者给推开了,手脚并用地正要爬出去
等等!宁子思一下拉住她,整理好仪表再出去。我们可不想引起外面的人的恐慌。
持枪男子听这句话可顺耳了。他压根没注意到,自己的认知正在一步步被同化。多一个协助者的决定,本不能由他决定,毕竟他只是三个人中最垃圾的一个,被分配的也是看管人质这类的边缘任务。
好了,宁子思看着空姐的身影消失在布帘后,松了一口气,现在我数三二一,我们一起把这个人抬到休息椅上吧!这里太碍事了,而且容易被外面看到。
持枪男人耸了耸肩,伸手拽住伤者的胳膊。他压根儿没注意到,一般人都是习惯从一数到三,而这个男人却是从三数到一。他的口吻实在是太过自然,并且用了一大堆的信息,把这个小细节缩得几乎没有了存在感。
三他数得很慢,好像在憋足一口劲儿,二
他的声音本就偏轻柔,此刻更显得软糯,不禁让人想起小时候外祖母最拿手的松糕。
一
☆、第 3 章 初来乍到
布帘后,不知生死的伤者瘫在了休息椅上,身形瘦削的男人正奋力地替他裹着纱布,而那个拿着枪的恐怖分子,却不见了踪影。
飞机客舱内,身着制服的空服人员正派发着食物和水。仔细看,她的手一直在颤抖着,饮料有一半洒在了杯外。不管乘客问什么,她的嘴里一直重复着一句话:您好,请问要喝什么?
该死的!你这个一问三不知的空服!给我们换一个空服!其他人呢!不要说你们这么大一架客机,就你一个空服!
其他空服
空姐空洞的目光,下意识地转向驾驶舱方向
狭小的驾驶舱里,此刻挤满了人。两个戴着头罩的持枪份子,一个拿枪抵着副机长,一个用枪对着角落里缩成一团的几个空姐。
掉头!再不掉头我就打死你同事!这话是对正在驾驶飞机的机长说的。当然,副机长不会是第一个死的,万一机长不听话,还需要副机长顶上。所以此刻有生命危险的,是那几个被吓得花容失色的空姐。
门上的对讲机,突然亮了一下。
老大,是我,开下门。门外正是那被分派了看守任务的老三。
老大和老二对视了一眼。
你去问问。老大使了个眼色。
老二的枪口依然对着那群空姐,边走边退,到了门边:外面什么情况?
老三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那个空姐被我弄晕了,你里面再匀我一个。不然外面那些人安抚不下来啊!
都什么时候了,还这样不知轻重!老大听得分明,啐了一口,对老二道,给他一个!
原本留下一个空姐,就是为了让外面的乘客不要发现其中的不对劲。要不然几百号人一起乱起来他们可不想这次谋划已久的行动功亏一篑。
老二踢了踢最外面的一个空姐:你,给我站起来,去外面!
门打开了,一根枪管先探了进来。
没有人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直到那枪口砰的一声冒出火花,将门口的老二直接就爆了头。
即便装了消音塞,这么小的空间里还是听到了一声闷响,然后便是身体倒地的声音。
老大回头,看到倒地的老二和举着枪的老三,他瞬间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二话不说对着老三就是一枪。
老三的身子晃了晃,倒了下去。他手中的扳机刚扣下,一发子弹从斜了角度的枪膛射出,打入了控制台。
飞机猛地一颤,刺耳的警报声随即响彻了整个机舱
与此同时的仙界,也是喧闹不已。
天帝头大地揉着太阳穴,怎么也想不明白,理应庄严肃穆的一场册封大典,竟然成了一场口水战。
凭什么他一个外来的虫族,能受封战神!他不就靠着一身蛮力么?我不服!我第一个就不服!
无极尊者为仙界开疆辟土,战功累累,为何不能被封为战神?
仙界庇护了他,他当然要回报!这不能算在战功里!
如此功勋都不算战功?你是要让我们仙界被各界耻笑么?笑我们心眼小,笑我们不能容下一个一心稳固仙界之人?
封他做战神才被被笑好吧!谁会封一个虫族做战神?当我们仙界的人都死绝了吗?
好了!天帝愤怒地一拍龙椅,越说越不像话了。
天帝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