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大阵牵一发动全身,如今太初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温安不再多言,“你与师叔回来了,就多一份保障。”
这事雪萤应的响亮,跟着指手画脚,说也要住太初宗,温安斜睨过来,“不说说你,去的时候还闹着要叛出师门,回来本名都喊上了。”
没了面纱雪萤情绪有点变化脸上就映衬出来,高兴时眸子里撒着碎光,明媚动人,“我以前误会了他,实际上他是个好师尊,值得尊敬的对手。”
“就这样?”
“白露也回来了,我原谅他了。”
温撑着下巴听雪萤讲完历程,打量眼前人半晌,安幽幽口气,“儿大不由娘,罢了,最终肥水不流外人田,也不算亏。”
雪萤品出点意思,她又不傻,摸着额间的红印说,“公事私事我分得清,当时情况我哪想那么多,只想着完成就行。大不了往后我系抹额就是。”
温安笑起来,“你不知他怎么会不懂,要是真为你好,早就提醒你遮了印记,一路走来只字不提,可见是真的心虚。”
“还有,既然白露回来了,为何还背着瑶光。别跟我说拿错了,剑修最清楚自身的剑,根本不可能认错。”
“师妹,你动心了。”
屋内里头静了几分,外头松风水月,剑者的脚步止步于此,雪萤的声音清晰传来,“是又怎么样,他是四界中最好的剑修,与他同行用什么身份我不在意。我想要的,从来都没变。”
“要是他日后有了意中人呢?”温安问出这话直觉叫不对,因为雪萤眼里头不是失落,是兴奋。
“情场失意,剑道上更能进一步。”
温安,“……”
外头苍梧拿烟杆戳岑无妄的背,“赶紧的,给你徒弟戴顶绿帽。”
岑无妄转过头来,“为什么不是她给我带?”
所以说,有时候人类的悲欢离合并不相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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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颜执领走了敖富贵这个问题儿童,一同来的还有东海和太初宗的友好合约,大意是我们知道错了,爸爸原谅我们好不好。敖富贵走的那天,一起离开的还有女侯和冥公,不知道颜执和敖富贵说了什么,敖富贵见了女侯很正经。
“我会听老师的话,好好学习。你能在以后给我一次机会吗?”
半大少年,没几分稳重,骄气不减,眼睛和太阳一样亮,烫了女侯的心头。她愣了片刻,噗哧笑出声来,眼波流转。
“如果你来魔界的话……”
一龙一魔遥遥相望,背后一干道士当背景板,平白无故喂了一盆狗粮。
别人的七岁就有刻骨铭心的恋爱了,他们是十七岁还在练剑学法,这就是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