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两颗药,你都给他吃了?”
“是——你还有吗?”
“既然是洛九江需要,那就多少都有。”阴半死沉着脸说,“但我怀疑没那么容易。”
寒千岭猛地抬头直视阴半死。
他这一眼煞气四溢,杀机沸腾,尽管负面情绪不是有意冲着阴半死,但那强烈的气场仍然足以让直视他眼神的人吓得肝胆俱裂。
但这种眼神对阴半死没什么效果。
他常年给人看病,别说寒千岭这种波及到的,想要掐他脖子抡他脑袋的人都见多了。
“我能让他经脉归位,筋骨复原,血肉愈合——现在就能。”阴半死的语气笃定异常,他果然是举世难寻的神医,面对洛九江这种离尸体只隔半步之遥的情况都敢下这种保证。
这是个好消息,几乎让寒千岭放下一半儿的心。
但之所以是“几乎”,就是因为阴半死说出这话的时候,脸上丝毫不带欣悦之色,反而像是某种压抑的情绪马上就要爆裂而出。
那一瞬间寒千岭甚至屏住了呼吸。
果不其然,他很快就等来了阴半死劈头盖脸扔过来的第二句话。
“但洛九江的神识,现在在哪儿呢?”阴半死咬着牙根质问寒千岭,“你一路带他过来,是把他神识给跑丢了吗?”
“……”
阴半死用一种不可置信地语气对寒千岭发问道:“你为什么不把自己的脑子跑丢呢?”
“……”
寒千岭不言不语,他身上伤势其实也一点不轻,只是站着的这一小会儿,脚边血泊已经积起了一小滩。
阴半死没好气地扔给寒千岭一瓶疗伤的丹药,强逼着他吃了。
看寒千岭木然咽下药丸后,阴半死才鬼气森森道:“你去找找他的神识,我先给他治疗他身体里的经脉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