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不够。只是一颗珠子、一缕头发,这样轻盈,这样细小,总让寒千岭觉得它们脆弱到令人不安。
即使洛九江现在就在他的身边,心跳紧偎着自己的心跳,肌肤温暖着自己的肌肤,他仍然、他仍然……
洛九江笑道:“什么?我留给你的不够多吗?难道我没有把心放在你那里,时刻都惦念着吗?”
不安和彷徨的感觉突然潮水一样地从寒千岭身上褪去了。那种忐忑的感觉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甚至让他感觉半刻前如此焦虑的自己有点可笑。
就是这样,只要洛九江还在,即使他不给寒千岭任何东西,只要随便发出几个音节,说上几句话……
寒千岭吻过洛九江的指节,看神情几乎带着点虔诚,他悠悠一叹,再次重复道:“九江,我真的想你。”
此前所有坐卧不安的牵挂、所有夜不能寐的担忧,以及全部心如死灰的绝望,都被他轻飘飘地归结成了一个“想”字。
千言万语,百般头绪,就这样凝结在一句话里了。
洛九江更用力地将寒千岭的手握了一握。
不过寒千岭提到自己送他东西的事情,洛九江就突然想起另一件事。
当时他刺了千岭一刀,用澄雪贯着五行之精化成的大网把寒千岭困在地上。
他自己下手,自己心里有数。如今澄雪也还给了他,那现在五行之精,也是齐溜溜小朋友……千岭没把他怎么样吧?
听到洛九江问及五行之精的下落,寒千岭露出了一点沉思的表情。
他看起来好像不太记得清究竟把五行之精放在哪儿了。
洛九江:“……”
洛九江顿时心生不妙之意,他轻声道:“千岭?”
“我当时浑浑噩噩……”寒千岭沉吟着回忆道:“但澄雪和五行之精都被我一起收好带出圣地了。他们毕竟是你留给我的东西。
所以澄雪现在被寒千岭重新还给洛九江,那五行之精呢?
“之后我去了灵蛇界一趟,在那里盘亘数日,直到实在没得到你的下落才离开。”寒千岭慢慢地说着:“在灵蛇界的那些日子里,我向枕先生讨教一二,不幸波及到一根承重的柱子,我想那根柱子万一折断或许会伤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