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奇被满殿宾客盯着楚腰的眼神取悦,楚腰是一件天下之间独一无二的珍宝,而这宝物只被他自己拥有,无论是踏入泥潭,亦或是摔成碎片,旁人都只能垂涎地看着。
当然,他是个大方的主人家,又不是不许别人来摸一摸。
心情大好的穷奇丢出另一只象牙箸,把怒牛定在原处。他对楚腰遥遥伸出一只手,姿态体贴,却任由楚腰惶急狼狈地从怒牛周身爬开。
楚腰踉跄着走向穷奇的方向。
他方才那一支舞是多惊艳,多利落,多么的富有力量!然而如今他打着哆嗦,连脚步都像是颤颤的。他看见两侧的宾客们对着自己喉结滚动,就像是由自己如今的落魄样子联想到了他承欢无力的模样。
由于四面投来的垂涎目光引起的不适,从宴席中直登尽头的阶梯,这短短的一段路走来竟然如此漫长。
但楚腰终究是重新被穷奇纳入怀中。
穷奇懒洋洋地抱着楚腰,鼻翼轻微地抽动了一下,是在探寻自己想要的欲情之气。
这回大殿之中聚集的欲情之气远超出每一次的春情宴,但这还不够。如今穷奇内伤未愈,作为领悟了欲情一道的异种,他还需要更多的欲情之气疗伤。
他低头看着楚腰,楚腰也正惶惶地看着他。被他搂在怀里的佳人有一双天底下最美的桃花眼。
普通人眼生桃花通常都显得多情薄情,只有楚腰目光里凝着两潭春水,无论何时看着他都只有一派深情如许。
如此美人,当真有一点舍不得呢。
穷奇低笑了一声,挥袖把自己案上的所有佳肴盘碟统统扫落于地,然后在楚腰的惊叫声中把他按在几上。
他随手一撕,楚腰纤薄的水红纱衣就被他扯下一片,露出光滑雪白的后背。他压着楚腰,对着满堂宾客纵情大笑:“今日良宵,当肆意尽欢,直至忘情!”
“我这个炉鼎,可不是炉鼎四分之中的任意一档。”穷奇拽起楚腰的头发,把他面孔展露给满殿宾客。楚腰脸色怕得泛白,睫毛濡湿,像是被雨水打落的一对蝴蝶。
底下有宾客见识众多,观赏楚腰舞蹈时尚且自若,听闻此言才倒吸一口冷气:“莫非是?”
穷奇哈哈笑道:“不错,就是传说中的至阴之体。”
“穷奇大人,那至阴之体不是只有女子才有,男性全都活不到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