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只属于他的月亮。
就算此刻云收雨歇,洛九江躺在寒千岭腿上稍作小憩,有一搭没一搭和他说这话的工夫,洛九江仍能不时地想起寒千岭的那个表情。
他爱极了这样子的千岭。
“说起来……幸好齐溜溜没在一半的时候突然跑出来宣布自己闭关完毕。”洛九江含笑道:“不然他自己的五行至理还没吃透,你我只怕又要再给他讲一回阴阳调和的双修道了。”
寒千岭修长白皙的手指来回在洛九江颈侧的青色血管上摩挲,闻言只是淡淡应了一声,漫不经心地回答道:“那便拍回去,让他闭个百八十年的死观就好了。就是不讲,他自己想一百年也相通了。”
“……千岭。”
“我随口一说,并不是当真要这样做。”寒千岭微微一笑:“不过一百年很长吗?”
“要是你我始终在一起不分开,别说百年,就是千年光阴也只不过眨眼;但要是你不在身边,那这时光对我来说就几乎长到没有尽头。”
洛九江稍稍收敛了脸上的笑容,他躺在寒千岭膝上,直视着他的眼睛说道。
“……”寒千岭也缓缓收起了那抹唇角的淡笑,喃喃回道:“我知道的。”
他落在洛九江颈侧的指尖不自觉一重,把那处重叠了斑斓吻痕的皮肤都按得有些发白。洛九江眉头微皱,终于问出了那个早就想问的问题:“千岭你……是不是最近很想啃块鸡脖儿?”
寒千岭:“……”
“我之前就想说了。”洛九江叹气道:“你近日里怎么就总跟我脖子过不去,好端端地,这儿都被你立体环绕亲上一圈儿了。要是有不知情的看了,可能以为我这人皮都是后染上的,总算等到我狐狸脖子掉色的这天了。”
寒千岭:“……”
“我……”寒千岭张了张口又顿住,如今他指尖下紧贴的是洛九江温热柔软而细腻的一段肌肤,血流汹涌地从皮肤底下经流而过,每每把手指和牙尖凑在这里,都能给寒千岭带来一种紧贴洛九江命脉的错觉。
那件从龙神记忆中得知的事情如同乱麻一样,即使在最欢愉的巅峰,也依旧顽强执着地扯紧寒千岭的神经,时时上涨的修为也像是一个提醒一般,拼命敲打着他的识海。这几天来他一半纵情一半疯狂,虽然面上不显,但心底实在不忿难平。
可是啊,可是啊。
寒千岭最终还是半垂眼睫,又恢复了平时那副谦恭而克制的模样,他温声道:“你要是不喜欢,我就不再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