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千岭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说:“……你别招我,九江,我舍不得。”
他喘了口气,又重复道:“我舍不得。”
寒千岭的双臂支在洛九江双耳旁边,虽然温度一时远去,但气息仍然环着洛九江没有离开。洛九江抬起眼来,定定看了寒千岭一会儿,突然弯起唇角微微一笑,重新抬手勾着寒千岭的脖子把他重新拉下来。
“九江!”寒千岭怒道:“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我全都知道。”洛九江另一只手顺着寒千岭胸膛向下:“我知道你等了我那么久,我知道你绝不肯害我半点,我还知道……你现在正顶着我。”
促狭地笑了两声,洛九江稍正颜色,声音却在暧昧之中变得湿热不清:“好了,我们用手……明天就出发去圣山,立刻启程。你这个样子,我看了要心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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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切都平息之后,洛九江小心地拿帕子把每一处指缝都擦拭干净,然后打个响指燃起火苗来把手帕烧了个干净。
随即他又召出一团水来洗干净手,把污水和手掌都再拿布料吸干净水,如是再三,才用火把那堆布料处理掉。
倒不是他过于小心,实在是寒千岭这个特性实在太过邪门。
他此时粗心大意,万一漏掉了一滴两滴,等再过个百十来年,他若听到从圣地回来的人描述“蝶泉旁边啊,你不知道,全都是龙纹蝶,而且蝴蝶一个个还都长着龙吻和龙尾巴啊!”那该怎么算呢?
趁他反复清洗处理的时间里,寒千岭早整理好衣冠,默默绕到洛九江背后替他梳头。寒千岭以手作梳,动作很轻,牵扯到的头皮酥麻微痒,惬意得洛九江偏过头来蹭了蹭他的手指。
“你带回来的那个五行之精,”寒千岭像是终于想起来前不久有个被他们随便放生到远处,还拿神识屏障隔绝了的小朋友,“龙神原本给他起过名字。”
“如果你要说是球球的话……”洛九江警觉道。
“不是,他叫轱辘轱辘。”寒千岭平淡道。
洛九江:“……”
这个名字,听起来还真是龙神的取名风格。
寒千岭咬着发带,替洛九江重新把头发束起,顺口道:“你要是不喜欢这个名字,给他按你们族里的起名习惯就好。”
“但族里寓意好听的水字旁都取得差不多了。”洛九江沉思道:“难道我真应该给他命名为洛三十八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