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到一个隐蔽的山谷,陶宝和苍在这里停了下来,准确的说,是她要停下来。
因为某个自残狂身上的血腥味已经重到她忍受不了的地步。
打从从副本里出来苍便冷着一张脸,一句话也不说,就是直勾勾盯着她,直看得她心底发毛。
不过这种感觉她也不是第一次感受到,已经很习惯了,毛着毛着,就不毛了。
山谷里有条小溪,溪边是鲜花和野草,两旁是石壁,既隐蔽,风景也不错。
陶宝想先放开苍,然后找个地方坐下,没想到她手刚刚动一下,他带着愤怒的眼神便刷的扫了过来,那意思就是,你敢把手抽开试试?
“啧,你不疼吗?”闻着满鼻子的血腥味,陶宝难受的皱了皱眉。
苍不摇头也不点头,就这么定定的看着她,眼神渐渐变得迷离,头越凑越近......
嗯?苍皱了皱眉,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俏脸,对上她戏谑的目光,顿时气得的张嘴便想咬。
陶宝可不让他再来一口,迅速把挡在脸上的手掌拿下来,闪身躲开。
没咬着,手臂上的手也抽走了,苍眼中顿闪过一抹狠戾。
“回来!”他开口命令道。
陶宝摇头:“不!”
“你别逼我!”他忍着怒意,一字一字的道。
“你别惹我才是,信不信我直接原地消失?”她完全拿捏住了他的弱点,毫不畏惧。
“你......别走。”他眼中的狠厉瞬间消失,目光带上了哀求,模样好不可怜。
“脱掉衣服,坐下!”她笑着命令道。
他一一乖乖照做,脱掉外袍,露出鲜血淋漓的双臂,而后坐在了身旁的大石头上。
陶宝送了个他别轻举妄动的眼神,这才朝他走进。
她一来到他身前半米,他像是等待着猎物入套似的,立即伸手抓住了她,死死拽住她的手腕,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放手!”陶宝怒目。
“不放!”
看着他毫无安全感的眼睛,陶宝无奈叹了口气,放柔了目光,皱眉道:
“你捏疼我了。”
手腕上的力道松了些,陶宝继续柔声道:“我不走,我只是想帮你把伤口治好而已,你放开,再不止血,你这双手还想不想要了?”
“你不会骗我吗?陶陶。”他没松手,眼睛定定看着她,但凡她目光有点躲闪,他就算是勒断她的手也绝不放手。
幸好,她目光依旧温柔,她抬起没有被抓住的左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那样的温柔,令他完全沉醉其中。
感觉到右手上的力道轻了下来,陶宝淡笑着把他的手拿开,蹲在他身旁引出水清洗血迹。
鲜红色的血液慢慢消失,一条条深可见骨的挖痕出现,触目惊心。
“苍,你没有痛觉吗?”陶宝皱眉问道。换做是她,她可对自己下不了这样的狠手。
手掌覆盖在那些伤口上,不断施展治疗技能治疗,感觉到掌心下的凹处慢慢被填满,她脸上也露出轻松的笑容。
苍目光痴痴的看着她,一脸满足的道:“叫我相公。”
陶宝嘴角顿时抽了一下,而后一本正经的道:“下次再遇见一对的男女再说,不然这恩爱秀给谁看啊,好了好了,伤口愈合完全,你自己把袍子弄干净吧。”
陶宝拍拍手,看着重新变得肌理分明的双臂,觉得还是蛮有成就感的。
“还没好。”苍幽幽说道。
“嗯?”陶宝一脸莫名的看向他,他立刻抬起重新变得血淋淋的双臂递到她面前,“还没好,我还需要接受治疗。”
接受治疗?大哥,你为什么要放弃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