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悲愤地吼道:“热水器里接出来的!洗澡水!这个热水袋也脏!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齐廷观也惊呆了,回头难以置信地看着白昱邈,“你喝那里面的水干什么?有那么渴?”
助理就在旁边捧着白昱邈的保温杯站着,晚了两秒,怀疑人生。
白昱邈清了一声嗓子,温顺地接过羽绒服穿好,小跑两步站到齐廷观身边,小小声说:“看着赵老师,我只想喝水平复心情。”
男人一顿,目光复杂地看了他一眼,伸手摸摸头,顺手把羽绒服帽子给他扣上了。
两人一起往康池那边走,白昱邈仗着衣服厚不容易被发现,又偷偷扯了一下齐廷观的衣角。
衣服虽厚,男人感受到了,顿了下低声问,“怎么了?”
白昱邈小小声,“赵老师好man哦,学生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的。”
齐廷观老脸一红,低声道:“你很适合许蔚深这个角色,戏里戏外,都让人牙痒痒。”
白昱邈眨眨眼,“那老师只有牙痒痒吗?”
齐廷观咬牙切齿,在他帽子上又按了一下,“心也痒痒。”
两人不说话了,闷头小步快走。工作人员都在挟着雪沫的风里埋头前行,耳朵边只有风声,唯有走在他俩身边的郝秃听了个真切。
听得他几度怀疑人生,在冰天雪地中逐渐麻木,失去了全部表情。
回到棚里,康池把几个机位的收录全都过了一遍,满意地指着监控器复盘。
复盘主要是复盘给剧组差生听的,无忧无虑的优等生捧着奶茶刷微博,用小号偷偷给CP粮点赞。
白昱邈前后两条戏,分别对应角色两个时期的不同状态,切换自如,毫不僵硬。费城听康池夸了人家足足五分钟,他看着监控器上的回放,心里也觉得很佩服。
但他又有点犹豫,过了一会小声说,“两位前辈的对手戏怎么看起来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啊……”
他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一眼齐廷观和白昱邈,不确定该不该表达心里的真实想法。
白昱邈好像没听见,齐廷观放下水杯,温和地解释道:“剧本里的人物就是这样的,没有过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