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齐廷观皱着眉,片刻后又舒展开,说道:“我给你拿裤子,你再亲我一次。”
白昱邈闻言茫然地抬起头,晨光打在他的侧脸上,少年困惑带着羞涩的眼神格外清纯。
齐廷观实在是没法把这小子和昨晚那个在他怀里使劲拱、逼得他一晚上冲了十四次冷水,差点彻底凉痿了的家伙联系起来。但他看着白昱邈红着脸犹犹豫豫的小模样,又觉得心软得一塌糊涂。
这小子就是他的取向狙击,也许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跑不掉了。
男人心头一动,俯身下来在那两瓣还有点肿的嘴唇上亲了一口。他照顾到失去醉酒buff的小孩脸皮薄,浅尝辄止。
正要起身,白昱邈忽然动了。
光着腿的家伙攀住男人肩膀,有些费力地坐直腰板,努力凑上去回吻。
男人大意了,一个错愕,对方的舌头都进来了。
和昨晚的酒醉烈火不同,两人都吻得小心翼翼。白亮的日光打在白昱邈白皙的小脸上,他的吻技很生涩,但却十分努力虔诚。男人心里像被一支羽毛不断撩拨,捧起他的脸,温柔地吮吸。
两分钟后,白昱邈呜呜出声,把人推开了。
齐廷观呼吸有些凌乱,低头一看,这小子脸又红了,像只虾子一样猫下腰,捂着自己裤衩前边一溜烟跑了出去。
男人没忍住笑出了声,转身进浴室用冰冷的水洗了把脸,也跟着出去。
白昱邈红着脸冲进器械室抄起地上的裤子就跑了出来,一眼都没敢看那台跑步机。他跑出来后定了定神,先在心里背诵了一遍饿不死企业价值观,然后抖开裤子往腿上套。
齐廷观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刚好看见白小少爷裤管一抖,一张门卡钥匙掉落。
那张门卡上还写着别墅楼号,还是简洁利落、生怕别人看不清的宋体三号字。
白昱邈想起来昨晚的钥匙梗,登时闹了个大红脸,立刻弯腰把门卡捡起来揣回裤兜,低头一边浑浑噩噩地穿裤子一边瞟男人的反应。
男人却好像压根没看见,问也没问一句,只是一边往厨房走一边随口道:“喝什么?”
“咖啡。”白昱邈咬着牙,“我需要清醒清醒。”
男人怜惜地看着他,“宿醉空腹,别喝咖啡了。我家有橙子,给你榨个果汁?”